皇后明摆着打死都不会给,生怕楚非离和皇帝问她要,提前叫人把树处理了,楚非离如果再去问,岂不是会白跑一趟。
白跑一趟不说,万一皇后不给,噎他,那更是丢大了脸!
流月想,这个皇后也很厉害,居然能查出楚非离需要的中药,看来她在朝中也遍布眼线,也是个极聪明的角色。
两人说着说着,居然走到了璃王府。
进门的时候,流月想回揽玉楼,突然听到楚非离回头对她说:“明日一早,我母妃要见你,你早点起来准备,随本王进宫。”
他说完,人已经冷冷的消失在夜色里,看得流月张大了嘴巴。
容贵妃为什么要见她?难不成要警告她,必须把她儿子的毒解了?
听说这容贵妃生性高冷,和楚非离一样极不好相处,她可不想和这样的人共处一室。
这一家家子的人都高冷得要命,总用睥睨天下的目光看世人,大概是因为自己身处的位置太高,才养成了这种习惯。
她流月习惯了男女平等,众生平等的教育,可不喜欢受这些皇亲贵胄的气。
算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谁叫她现在叫上官流月呢。
第二日一大早,流月还在抱着枕头呼呼大睡,玉清就心慌的跑来叫她了,“大小姐,璃王殿下在院子里等你,他吩咐奴婢叫你赶紧起床,要收拾好同他一路进宫。”
流月还沉浸在带小惊羽上街买糖葫芦吃的美梦当中,冷不丁的听到玉清的声音,便蹭的一下子爬起了床。
当年她当医生的时候,一接到要做急救手术的电话,也是一骨碌爬起来就走。
如今到了这里,不用每天替人做复杂又繁重的手术,居然还能保持瞬间起床这一优良传统,流月怀疑她有受虐倾向。
流月很快就洗漱好,收拾好之后,她背了个斜背的小布包出门。
这是她叫玉清随便缝的,没想到玉清手艺挺好,把布包缝得非常漂亮。
玉清在背包上绣了漂亮的牡丹花,背面还有两只鸳鸯在戏水,还听流月的做了个布包盖,上面缝了系扣。
每次拿完东西,就把包盖扣上,里面的东西就不会漏出来。
玉清还听她的给布包缝了条又宽又长的袋子,这样她就可以把包包斜背在身上,像现代的挎包一样方便,而且包包的容量很大,里面内袋很多,她可以在里面装很多东西。
有了这个小背包,流月顿时觉得安心不少,她终于不用整日担忧自己的银子或药瓶塞在腰间或袖子里弄丢了。
流月一走下二楼,便看到楚非离、容灵儿和容小蛮都站在那里等她。
楚非离因为个子太高大,气势太盛,样子太冷,一站在那里就盖过了所有人的气场,她几乎是第一时间就看到了他。
再看看穿了一袭白衣的容灵儿,她只是略施粉黛,看起来都美得耀眼。
当然,她再美,似乎也美不过那冰冷狂傲的男人。
流月不禁在心底腹诽,天底下的女人总爱因为比美而起争执,殊不知,那不争不辩的男人,才是最美的。
难得楚非离生了一副美相,个性却刚强不已,身上充满浓浓的男人味,令人不敢亵渎和接近。
看到流月施施然的下楼,走得不紧不慢的,容小蛮不由得冷哼了一声,“你昨晚上偷牛去了?磨磨蹭蹭的,要我们大家等你。殿下这样的人物,岂是用来等你这只蜗牛的?”
流月美眸淡挑,似笑非笑的说:“我也没叫你等我,你可以先走,至于殿下,他乐意,有何不可?”
话音一落,容小蛮那张脸顿时窘迫不已。
流月说得对,殿下都没说什么,她说了有屁用。
容灵儿赶紧拉了拉容小蛮的衣裳,朝她使了个眼色,又温情款款的看向楚非离,“表哥,哦……殿下,你别生气,小蛮一向这样,刀子嘴豆腐心,没有恶意。”
楚非离倨傲的扬了扬下巴,那下巴弧度有如刀削般完美,一袭玄色的锦袍衬得他雍容华贵,腰间的玉带散发出璀璨的光芒,他冷冷的往前走,“她又没冲撞本王,你向本王解释干嘛?”
言下之意,容小蛮冲撞的是流月,容灵儿应该向流月解释才对。
容灵儿脸色微变,这殿下可真冷,她不过是想找借口和他搭话而已,他居然无情的拆穿。
而且他从不让她们叫他表哥,说听起来酸牙。
她正想说话,可看到的是楚非离那冷漠无情的背影。
就在这时,走到门口的楚非离冷冷的发话了,“上官流月,还不过来!”
过来干嘛?
流月往门口走了两步,发现那里停得有两辆马车。
其中楚非离靠近的那辆马车,是通体的华贵和大气,上面镶金嵌玉,连车帘上都绣得有四爪金龙和祥云图案,一看就是皇亲国戚才能乘坐的马车。
而那旁边的马车,相比之下普通多了,不过这马车虽然不及楚非离的豪华,但也比一般官家的马车要奢华太多。
楚非离冷冷的看了流月一眼,沉声吩咐:“你和本王坐一辆马车进宫。”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
容灵儿和容小蛮愣在那里,平素都是殿下一人乘他的马车,她们则坐后面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