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被玉清放在桌子底下的小萌貂一见状,不由得朝徐氏藐视的瞧了一眼。
它冷冷的转过圆乎乎的小脑袋,哼,这老太太活该,谁叫她穿它们貂类的皮做成的衣裳。
流月赶紧从袖子里拿出一瓶雪山玉露膏,战战兢兢、一脸害怕的递给徐氏:“外婆,你别生气,我这就给你涂药,这药是我特意研制的,一涂你的手就能好。”
徐氏一听,顿时冷冷的将那药膏打到地上,气不打一处来的说:“你别假惺惺的装好人,我不要你的膏药,真是气死我了,老夫人,你孙女怎么这么无理,竟然这么不小心。还好这茶水不是很烫,不然我这手都得废了。”
老夫人看到徐氏粗鲁的将药膏打在地上,又看到流月姐弟是一副怯弱歉意的样子,赶紧对徐氏说:“请夫人息怒,流月一向谨慎懂礼,刚才那茶她端了很久,估计太烫她才没端住,她也是一片孝心,想请你喝茶,你要是早点接过去喝了,也不会被茶水烫。”
伯昌侯夫人则是偏过头,冷冷的道:“右相夫人,这丫头也是不小心的,你就不要与她计较了呗。咱们是长辈,多厚爱一下晚辈也没关系。”
说完,她朝在座的诸位夫人看了一眼。
在座的诸位夫人小姐们早就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她们亲眼看到是徐氏无礼拒绝流月在先,流月只是一片孝心,不小心才打翻了茶杯。
怪就怪这徐氏不喜欢这丫头,故意刁难这丫头,想给这丫头难堪,让她在众人面前下不了台面,结果却自作孽,不可活。
这一堆夫人小姐们,一个个都不是普通世家的家眷,都是能在众人面前说得起话的。
这时,大家就开始小声的议论起来了。
“右相夫人怎么与一个小丫头计较呢,不就是衣裳湿了点水,多大点事,看把人家小丫头吓的。”
“流月姐弟俩的娘早就死了,上官府的大夫人是她们的继母,这又不是右相夫人的亲外孙女,怪不得她不喜欢。”
“继母啊?我懂了。”
一听到继母、后妈等字眼,众夫人顿时就懂了。
怪不得流月姐弟面对右相夫人战战兢兢的样子,原来这又不是她们的亲外婆。
难不成大夫人虐待了原配的子女,所以这两个孩子才连带着害怕右相夫人?
“发生什么事了?”就在这时,那入口处的门帘被丫鬟挑起,大夫人的声音沉稳有力的传了进来。
大夫人身后还跟着盛装打扮的上官雨晴和上官秋月一双女儿,以及端着果盘的高氏和风氏母女。
高氏和风氏母女端了好多新鲜的水果进来,一一拿给大家吃。
大夫人则是听到声音,疑惑的看向流月她们的方向。
右相夫人见到大女儿来了,正要告诉她这件事。
突然,惊羽一脸害怕的跑向大夫人,一把跪到大夫人面前,朝大夫人泪眼汪汪的乞求道:“求夫人饶命,我姐姐不是故意将茶水洒到右相夫人身上的,实在是那茶水太烫了,我姐姐一时间没端住,请夫人不要打我姐姐,她会听你话的。”
大夫人才进来,顿时听得一头雾水。
她都还没说话,惊羽怎么就朝她跪下了,而且还那么害怕的样子。
就在这时,她发现四周的人都在窃窃私语的盯着她,言语之间还有继母虐待子女这种话。
大夫人心里一惊,不动声色的转了转眼珠,然后朝惊羽一笑,佯装一脸慈爱的要去扶他。
可惊羽像看到恶魔一样,猛地退了一步,一脸惊悚,浑身发抖的说:“请夫人不要打我,不要把我关在地牢,我怕那阴森恐怖的地牢,请夫人不要给我脖子和手脚戴上锁链,我好害怕。请夫人饶恕我姐姐的罪过,不要拿板子打她,不要不给她饭吃,不要让她跪在雪地里惩罚她,她是不小心的,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惊羽说完,还瞪着一双无辜的漂亮大眼睛,哇哇哇的哭了起来。
大夫人顿时尴尬的愣在那里,她明明什么都没做,就被安上个继母虐待子女的罪名。
她明明是想扶惊羽起身,彰显她当家主母的慈爱,结果事情却变成这样。
这下,夫人们的议论声更大了。
“天哪,没想到这个大夫人表面慈爱,私底下却虐待以前萧夫人的子女,这也太坏了。”
“没想到她是这种人,平时表面上装得很关心人,听说她还给流月姐弟俩做了漂亮的新衣裳,没想到这些全是做给外人看的。原来她表面和善,芯子里却那么恶毒,天天打这俩姐弟不说,还把这孩子关在地牢,还拿锁链锁住这孩子的脖子,这也太狠了!”m.
“她还不给流月饭吃,这么冷的天,还惩罚她在雪地里跪!你们看这姐弟俩,被饿得面黄肌瘦、身板矮小。我就说,这当后妈的哪会真心对待别人的孩子,原来是做表面工夫,暗地里尽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