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窈回到静苑，就见陆湛在门口等着她。
感觉到他周身释放出的寒意，她眨了眨眼，嗓音轻淡，“先进屋再说。”
陆湛没说话。
沉默地转动轮椅。
苏窈犹豫了下，从后面抓住轮椅，还没用力，他突然回头。
面具下的眼神令她一震。
“我自己可以滑走。”
他声音闷闷地。
不知是闹情绪，还是什么。
苏窈蹙了蹙眉，没深想。
回到房间，陆湛关上门，取掉面具。
露出的俊脸在灯光下一片清寒。
“阿清都跟我说了，一共二十个人。”
他的视线落在苏窈精致淡然的脸蛋上，上次她出事失忆，该是被多少人所害？
苏窈已经很久没见陆湛这种表情了。
好像还是苏家的时候，他才这个吓人的样子。
舔舔唇角，她说，“我没受伤，你不用担心。”
陆湛垂眸，浓密睫毛遮盖住眼底的情绪，没人知道，他此刻心情的复杂。
“我知道你没受伤。”
半晌，他情绪难辨地吐出一句。
眸光扫过她平坦的腹部，他又补充道，“但你现在怀着孩子，不能再冒险。”
苏窈，“……”
不提孩子，她差点都忘了。
难怪，刚才觉得疲惫。
“程民给我打过电话。”
陆湛的声音拉回她一秒的走神。
她不解地问，“他打电话给你做什么？”
“你家遭贼了。”
陆湛把程民的解释转述了一遍，“我已经让人把你的物品都搬了回来。”
苏窈，“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你回来之前十分钟，吃过晚饭，一会儿带你去看。”
“哦。”
苏窈没生气。
在和他离婚之前，他们是夫妻，她又答应了陆荣华，三个月有治好他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