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一会儿,张三丰收突然收住了笑容,问了:“你怎么知道我练成了太极拳、太极剑的?这连我门中之人都少有人知,只那四个嫡传弟子知道!小子,你最好说实话哈!”
“就是那个丫头说的啊,她似乎知道很多事情似的,我都不知道她说的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 肖雨反而张三丰了。
张三丰本来就豁达,这种事情他很少在意,叹了口气,才笑了:“我还以为我的太极拳、太极剑是江湖之秘,没想到也有人知道了,说不定,人家早就惦记上了,所以,要你来跟我学!不过,她们不是坏人,我一眼就看出来了,很好,我教你了!记住了,我武当中人,戒条不多,只一条:行侠仗义!”
“是,徒儿知道了!”这回,肖雨终于收住了口,不敢再多说一个字了,免得那老道又疑心了,他又必须废一番口水去解释。
两天后,他们终于到了武当山。期间,中途打尖时,张三丰开始传授他武当的内功了,却不是什么九阳功,又或者什么气功之类,而是张三丰特别交待:绝对不能外传的太极功!
肖雨本来就有武学基础,只可以原来的武功全被梦镜零封了,只剩下那些所谓的武学常识了,他连罗汉拳都练不了了;这回,一切从头开始,几乎像在一张白张上画画,任他随便写,又因为他的武学常识早异于别人,心境也和别人一样,这会儿接受了张三丰的熏陶,又知道非练成太极拳、太极剑,才可与梦镜她们会合,自然思想特别单纯、意志特别坚定。
那两个晚上,他几乎全是打坐到天明的,张三丰见了,也感觉惊讶:这小子的意志力真是强啊,几乎前无古人的坚强,也许,是爱情的力量?看来,那个小姑娘肯定是他的至爱了!
想到这里,他不觉叹了口气,却又不便说什么了,只因肖雨的苦练和太极功并无冲突,太极功就是要意志极强的人才能练好,只有意志力最坚强的人,才可能做到至刚至柔,最后,才能达到无极的境界,这小子正是好材料了。
上了武当山,肖雨一见郁郁葱葱的树木,以及绵延不绝的武当山,顿时高兴了:“师父,这武当山真是秀丽多彩啊,只看这一片翠翠绿绿的山峰,徒儿就喜欢了!”
“翠山?嗯,好,五儿,从今天起,你就是武当张翠山了,哈哈,武当翠山,这名字好,你喜欢吗?”张三丰得意地笑了。
“啊?我是张翠山?” 肖雨有眼睛一下大了:难道,金庸没有写错,武当真有张翠山?
张三丰见了,哈哈一笑:“对,你就是张翠山,武当张翠山!远桥,你们过来,这是我新收的徒弟,翠山!”
“恭喜师父,贺喜是你!恭喜师弟!”那宋远桥说。
张翠山这才看清了他们:那宋远桥清清瘦瘦的,一看就是对自己要求极严的人,尤其那胡须,几乎就是张三丰的翻版,看来,这是武当山的特产;因为无论圆脸的俞莲舟,还是胖乎乎的俞岱岩,又或者目光闪光、面目白净的张松溪,都留了胡须!
张三丰笑了:“翠山,你也见过你的几位师兄吧,这是远桥、连舟、岱岩,还有松溪,你是老五,记住了,你是武当张五,张翠山!”
张三丰再次强调了,显然,他在张三丰心中的位置已相当重要了!
“是,师父!”张翠山微微一笑,又赶紧向那四人施礼:“翠山见过四位师兄!”
“师弟免礼,哈哈,师弟一看就是读书人,似乎毫无武学基础!师父,这下你要操心了!不如,还是由徒儿教他如何,免得师父劳神!”宋远桥笑了。
张三丰一听,笑了:“正因为翠山不懂武功,所以,他才纯洁得像白纸,可以在上面随便画图画,所以,这教授他的事情,就为师自己来了!你们几个管理派中之事就是!松溪,你协助远桥处理派中之事,莲舟继续教岱岩练武!我和翠山明天就开始闭关,小事情你们自己做主,大事情可到后山来请示!”
“是,徒儿知道了!”宋远桥一脸惊讶,却也欣然领命。
那俞岱岩却嫉妒了:“师父偏心,你都没怎么亲手指点过我,怎么这老五一来就如此待遇!师父太偏心了!”
“是是是,师父就是偏心!”那俞莲舟、张松溪也说,脸上却无半点不爽快之意。
张三丰哈哈一笑,解释说:“这人与人不同嘛,岱岩,你资质有限,能跟上远桥的练功速度就不错了,哈哈!至于莲舟、松溪,你们已各有所成了,也都收徒开门了!至于翠山嘛,他是习咱们武当太极拳、剑的不二人选,当然,你们也都要学,因为这是咱们武当的镇山之宝!不过,可能只有翠山才能继承我的武学衣钵吧!至于武当派嘛,远桥担待了!”言下之意,这二人才是武当的继承人,一者武,一者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