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这一切都是大元怜月公主的安排,目的就是为了消灭我大明的铁骑?可是,人怎么可以计算这么远?又这么精确?”李善长不觉打了个寒噤了。
刘伯温叹了口气,好一会儿,才黯然道:“唉,你以为对方是善男信女啊?那是大元公主,是剑仙,还有,她手中至少握有两百万蒙古铁骑!你说说,咱们的三十万军队,算什么?人家口中的食物而已啊!”
“啊!”闻言,李善长已久久合不拢嘴了:二百万铁骑,如此庞大的军队,如果向大明开过来,岂非又压得大明永世翻不了身?
刘伯温接着又说了:“我这会儿才算明白了大元怜月公主的意图,先是缓缓撤军,把中原基本搬空了,咱们得到的,只不过是一个空壳!然后,骄纵咱们的士兵,将我们的骑兵引入大草原,然后聚而歼之!如此,我大明基本已无能力抵挡他们再次入侵了!可,她们的目的是什么呢?”
“会不会卷土重来?重占咱们汉人的江山?”李善长随口说了。
刘伯温思索了好一阵,才笑了:“那不是多此一举?这江山本来就是她们的,为什么要让啊?况且,打起来双方又要死伤无数,肯定不符合天道啊!再说了,咱们中原的汉人本来就比蒙古人多,他们不一定打得过啊?为什么?”他一下陷入了深思之中了。
“财富!”终于,隔了很久,两人终于喊出来同一个词语:财富,人们所追逐的东西!
李善长终于无奈地笑了:“哈哈,枉我们聪明一世,竟没想到,人最终争的,无非是财富而已!看来,咱们大明和大元肯定没完没了了!”
“人与人之间就是这样了,国家之间也如此了,哈哈,原来如此,看来,她们早就看透了一切,目前的一切,只不过是顺势而为而已!,当然,我们也一样!”刘伯温终于感觉解脱了,似乎并不在意结果了,包括他自己的结局,一切都不重要了!
李善长却叹了口气,笑了:“可惜,咱们大明的三十万士兵,本不该死的!”
“这本来就是争霸天下的必然手段,打张士诚咱们不是折了十万?打陈友谅不也是折了近二十万兵力?大元让天下,这朱元璋再不感恩,还要一意孤行,那,这三十万人马不就是他自己葬送的吗?”刘伯温已不想客气了,直呼其名了。
李善长一听,叹了口气,笑了:“算了,伯温,不说了,咱们还是想想该如何善后吧!一旦败北,对方肯定直下居庸关,在顺天府郊陈兵以待,那时,咱们就待对方蹂躏了!”
“哎,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了!只怕城下之盟已是非签不可了,就看条件的苛刻程度了!嘿嘿,只怕,又是我们两个出使了,唉,躲不过去的!”刘伯温连声叹气了。
两人相视苦笑,再说不出话来:大明,究竟是成功了?还是失败了?
居庸关前,常遇春就要出兵了,忍不住叮嘱蓝玉说:“我要走了,小子,你已是统兵大将了,一切小心!记住了,没有我的消息,千万不可出兵,否则,人家打咱们一个措手不及,咱们辛辛苦苦打下来的顺天府就危险了!”
“是,姐夫放心,蓝玉会以居庸关的安全为要的,不会拿咱们大明的江山社稷开玩笑的!”蓝玉赶紧应下了。
常遇春看了看那片望不到边的草原,叹了口气,突然,又信心大增了,立刻率先出关了!他的青马本来就是马中上品,一下,就空中出去了十几丈,众军士见了,赶紧都上马追赶而去。
他们一走,蓝玉的心情反而没有先前那么轻松了,反而,变得很沉重了,这下,居庸关的安危就系在他一个人身上了,他这时才体会到常遇春先前的犹豫与谨慎!
常遇春虽然初时疾速前进,可奔了五十里,他就谨慎了,赶紧收了马鞭,率先停下来了。
“常将军,怎么,我们不继续追赶吗?敌人离我们最多就是二十里路的路啊,咱们再赶一马鞭,就追上大元骑兵了!”副将常宁赶紧建言了。
常遇春瞪了他一眼,才笑了:“小毛孩子,你懂什么,这是大草原,咱们什么都不懂,得先摸清楚情况!况且,我军的粮草也要居庸关调度不是,因此,今天只追五十里!”一下,他的豪情壮志不见了,只剩下忧虑了,仿佛不幸在等着他似的,眉已锁成川字了!
说完,已派了军士回居庸关了,向蓝玉述说了他的部署。
“什么,才五十里就不敢追了?对方呢?”蓝玉一听,自然气不往一处打了!
那军士见状,就知道他不高兴了,赶紧回复:“常大将军的意思是,咱们初步涉足草原,今日只追五十里,摸清了水源、水草再说!还有,咱们的粮草供给一定要跟上,否则,将军就不前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