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秀痛快的答应一声,而后他和纪原等人便策马扬鞭,朝着西皇城的方向飞驰而去。
……
纪原等人来的快去的也快,他们上午才从方承天这拿了一百万银贝离开了封城,下午便有一批不速之客快马来到了封城侯府。
这队人马并不算多,只有十几个人而已,有男有女,不过大都是二十几岁的年轻人,就连领头的也是一个长相颇为清秀的年轻男子。
这些人的装扮出奇的统一,全都是一身明黄色的衣袍,而在他们的衣袍上还龙飞凤舞地绣着一个蓝色的‘皇’字,若是放在一年之前,这样的打扮对于封城百姓来说肯定极为陌生,可如今却是没有一个人不认识这身装扮,这正是皇宗的宗袍。而宗袍上所绣着的‘皇’字颜色便决定了他们在宗门之中不同的身份,分为蓝、紫、红、黑,颜色越深在宗门之内的地位也就越高,蓝色为外宗弟子,紫色为内宗弟子,红色为宗门护法,而黑色为宗门长老。
如今皇宗势力迅速扩张,门内弟子已达数千之众,只不过其中绝大部分都是外宗弟子,据说内宗弟子不过百余人,还有整个皇宗的核心,十大护法和四大长老,据说能做到皇宗护法的修为最差也是一转魂王,只通过这一点就足以展现出皇宗究竟是何等强悍,要知道当年的楼宗宗主楼奕,也不过只是一个九转魂王而已。
而如今这群皇宗弟子之中领头的年轻人名叫叶秋,宗袍上所绣的‘皇’字颜色便是紫色,乃是内宗弟子的象征。
方承天和叶秋如今也算是老相识了,因为皇宗在强势震慑了西南十四城之后,第一次派来封城收取贡银的弟子就是叶秋,由于大家都对彼此心知肚明,因此方承天和叶秋之间倒一直都是一团和气,一直到今天方承天都是通过叶秋和皇宗打交道,见了面也像是老朋友一样客客气气的,谁也没给谁找过什么麻烦。一来二去倒也熟络起来,因此知道今天叶秋会来收取这个月的贡银,方承天这才特意带人早早地在府中候着,一听到府外马蹄声起,方承天便主动带着一众家奴笑容满面的迎了出来。
“叶兄弟,一路劳顿快快入府休息,我已经专程为你备好了上等的茶叶!”方承天依旧是那副和气的样子,一边说着一边拱手朝着叶秋走了过去。
“方城主,这次不麻烦了!”叶秋看上去似乎心情不佳,只是象征性地朝着方承天轻轻点了点头,继而淡淡地说道,“我拿了这个月的贡银就走!”
“这么急?”方承天一连诧异地望着叶秋,继而眼珠微微一转,故作迟疑地问道,“是不是皇宗出什么事了?”
听到方承天的话,原本一脸疲惫的叶秋眉头不禁向上一挑,继而语气郑重地说道:“方城主,有些事你不必多问,你我交情不错,这次也就算了,以后你若是对我皇宗再有什么微辞,休怪叶某和你翻脸
!”
“是是是!皇宗的规矩我都明白!”方承天倒是不恼火,依旧是笑容满面地点了点头,而后他就这样站在叶秋的面前,在叶秋的注视之下,耷拉着脑袋,眼珠左右乱转地不知道在看些什么,嘴里也是有一句没一句地哼哼哧哧的,看上去似乎很是为难。
“方城主?”叶秋见状眉头微微一皱,继而疑惑地开口问道,“你这是怎么了?为何还不把贡银拿来,好让我赶回去交差啊?”
“这……”方承天脸上的笑容变的愈发尴尬起来,“叶兄弟,凭咱们这么长时间的接触你也应该了解方某绝不是那种不痛快的人……只不过这次……”
看到方承天的这副吞吞吐吐的样子,叶秋的心里不禁咯噔一下,继而一抹不祥的预感悄然升上了他的心头。
“方城主既然知道咱们是老朋友了,何不有话直说?”叶秋试探着问道。
“这……”方承天双手紧紧地攥在一起,手心之中溢满了紧张的汗水,“叶兄弟啊,这个月的贡银可能……可能交不出来了……”
“什么?”方承天此话一出,叶秋的脸色瞬间便是沉了下来,“方城主此话何意?什么叫贡银交不出来?莫非你没有准备?”
“准备了准备了!”方承天赶忙小鸡啄米一般点头解释道,“原本我好不容易才把这个月的一百万银贝凑齐,本打算今天交给你们的,可是……”
“可是什么?”叶秋急声追问道。
“可是在你们之前有人抢先一步,拿走了这一百万银贝……”方承天此刻的额头上已经布满了汗珠,整个人也是扭捏地站在那里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
“有人抢先一步拿走了这一百万银贝?”
“是真的!”方承天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连连保证道,“我若故意骗你,全家都不得好死!本来我是不想给的,可来人太过强势,我方承天实在是得罪不起啊,若是我不给,只怕……只怕这会我都没机会站在这里和叶兄弟你说话了……”
“你可知交不出贡银的下场是什么?”叶秋面沉似水地冷喝道。
“叶兄弟啊!我也是没办法啊……你们我都得罪不起,我这条贱命真是左右为难啊……”方承天竟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对着叶秋‘咚咚咚’地磕起响头来,“我发誓之前已经准备好了贡银,叶兄弟,这么长时间了我方承天什么时候为难过你?哪次你来我不是痛痛快快的把贡银交给你?这次我也是被逼无奈啊……要怪就只能怪方某懦弱无能,实在没本事从那些人手里保住贡银啊……”
“你找死!”站在旁边的一名皇宗弟子顺势抽出剑来,挥剑便要朝着方承天的脑袋砍去,好在叶秋及时出手,拦住了他的动作。
“你说的究竟是什么人?竟然有这么大的胆子!”叶秋牙关紧咬,一字一句地怒声质问道。
“我……我不敢……”方承天跪在地上老泪纵横的模样,实在令人看了不忍心再苛责于他。
“你不说我今天就要了你全家老小的命,你若说出来我可以暂且饶你不死!”叶秋强忍着心头的恼怒,咬牙切齿地说道,“说!”
“是……是西南商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