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邪端着自己的酒杯坐在桃花树下,望着眼前桃花淡淡地说道:“和人作对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尤其是和一个实力很强的人作对更是妙不可言。若是我一个人可以轻而易举地解决陆一凡,又何须要把你们请到安逸园来?要想对付陆一凡,就要有比他更强大的信念以及更庞大的权势。”苏邪此话令众人眼前一亮,玉凤道:“难道苏邪公子已经想到对付陆一凡的办法?”苏邪笑道:“我之前去金陵城与陆一凡见面,想亲眼看看此人只是其一,而借机大肆羞辱他一番才是其二。”
“少主的意思是……”
“欲杀人必先诛心,真正能彻底打垮陆一凡的不应该是在座的我们任何一个人,而应该是陆一凡自己。”苏邪自信地笑道,“陆一凡自身的信念是其甚至整个魂宗纵横五域的关键,若想击溃陆一凡就要先击溃他的信念。要让他知道一切并非全在他的掌控之中,反而一切还尽会出乎他的意料,我羞辱他只是个开始,接下来我们要做的才是重头戏。我不仅要杀陆一凡,我更要让他一败涂地,这样才能证冥远神族与静海神族之间的差距,绝非只是多几个高手那么简单。陆一凡最终死在我们手里不算什么,他只有死在自己手里才是我们真正的胜利。”
“击溃陆一凡的信念?欲杀人必先诛心?那苏邪公子打算怎么做?”东方宿好奇地问道。
“是人都有弱点,贪、嗔、痴、恨、爱、恶、欲,这些才是隐藏在陆一凡和魂宗之内最大的隐患和威胁。”苏邪道,“记住,我们要铲除的不单单是一个陆一凡,而是以陆一凡为核心的所有一切。和陆一凡面对面的交手是最后一步,而现在你们首先要做的是一步步地削其势、夺其权、断其臂膀。陆一凡不是对自己身边的一切都很有信心吗?那你们就从他身边的人开始逐一下手。你们想要夺回被陆一凡抢走的一切,就要必须先夺走陆一凡身边的一切。”
“苏邪公子的意思是挨个杀……”朝歌面带狐疑地反问道。却没想到苏邪的目光却是陡然一冷,毫不避讳地喝斥道:“你究竟有没有听我说话?挨个杀?你只要杀伤一个,立马就会让陆一凡和他身边的所有势力瞬间凝聚成固若金汤的坚实堡垒,到时候除了硬碰硬就真的再也没有办法与之抗衡了。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较量是蠢材做的事情,而我的身边从来都不需要蠢材。”朝歌没想到苏邪竟然会这么不给自己留情面,当即脸色变得一阵红一阵白煞是尴尬,而东方宿碍于苏邪的实力和地位也不好站出来替朝歌说些什么,只好沉默不语地伸手轻轻拍了拍朝歌的肩头,示意她不要冲动。
“路要一步一步走,饭要一口一口吃。”黑袍转移话题道,“少主想一点点瓦解陆一凡的势力那就不能由我们出手杀人,而是要让他们自己生出矛盾。人心隔肚皮,利用陆一凡身边的人来诛陆一凡的心,最后非但能击溃陆一凡,而且还不会耗费我们太多的精神。”
“苏邪公子果然处事周全智谋过人,只是你应该知道陆一凡身边跟着的都是一群忠义死士,要想从他们下手对付陆一凡又谈何容易?”风成凰眉头一挑,饶有兴致地反问道,“与其我们在这里乱猜,不如由苏邪公子直接告诉我们第一步该怎么做岂不是更好?”
“你们五域之人动辄便是打打杀杀的,这种诛心之策自然不太擅长。”苏邪淡淡地笑道,“无妨,既然如此我便让你们从最容易的一件事做起,而且此事还只能由风教主来做。”说着苏邪看向风成凰的目光之中陡然涌现出一抹狡黠的光芒,“罗刹门有一门徒名叫蝰晋,而我知道这个蝰晋还有个宝贝女儿,如今就在陆家做事。”
“苏邪公子的意思是……”经过了刚刚朝歌的事情,玉凤此刻也不敢妄自揣度苏邪的用意,故而话到了嘴边却又被她给硬生生地咽了回去。苏邪冷冷一笑,道:“陆一凡的兄弟陆文才天生不是修武的材料,做官也实在没什么出息但却颇有经商的头脑,我亲眼见识过他的绸缎庄生意红火的不得了,非但如此这个陆文才的野心远远不止几间小小的绸缎庄,他想借着陆一凡的风头趁此机会把陆家的生意越做越大,甚至有想成为第二的祁家商会的念头,呵呵……”
“没想到这个陆文才竟然这么贪心,不过才开了几间小小的绸缎庄而已,竟然想和我祁家商会比肩简直不知天高地厚。”玉凤不屑地冷笑道。
“是了!”苏邪点头道,“陆文才的贪心就是你们练手的好机会。风教主、玉凤小姐,我想你们应该是时候找个人引荐一下,接着去和陆文才好好谈些大买卖了。哈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