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海关大楼,这个时候光头又出现了,光头拿着徐易文的银行卡,“里面的钱都是你的?”
徐易文心想:让你看不起我,被吓坏了吧。“是的,你们可以拨打卡后面的电话查询我的身份。我有钱和时间,所以我想出来看看世界。”
光头笑道,“you~are~lucky~man。”,拿出了徐易文之面给他的所有东西,护照驾照等,还给了老徐,然后示意跟他走。走到其中一个盖章的窗口前,光头把徐易文的护照递给了里面的士兵并说了几句,然后里面从玻璃下方伸出一个指纹收集器。
里面的士兵先是拿着护照细细的看了看,然后细细的看了看徐易文的脸,然后说了句什么,老徐还没有听明白,光头在一旁说,“your~finger。”
哦,明白,要按手印,徐易文不明白按哪个,于是伸出右手张开5个指头,询问光头,“which~one?”
光头伸出他的食指示意老徐用食指,于是徐易文在指纹搜集器上按下了食指的指纹。然后窗口士兵操作了一下,说了一句,此时光头伸出另一只手的食指,示意再按另一只手的食指,照做。完毕后,窗口里的士兵在徐易文的护照上盖了一个章,光头接过护照看了下,然后递给老徐,“now,it's~ok,wele~to~finland。”
哦?这就进来了?徐易文刚才还担心有没有可能会被拒绝入境啥的,还愁可怜的英语无法对付呢,这就过了,可是松了一口气。
徐易文不明白为什么要录入自己的指纹,而别人不要,于是指着旁边陆续通过的俄罗斯人,问光头,“为什么我需要这么做,别人却不要?”
光头说了一堆,可惜徐易文英语太烂,没有听懂。事后老徐在网上搜索了一下,原来是申根国怕你在欧洲非法滞留。例如进入欧洲后把护照一扔,就没有身份了,就无法判断来自哪个国家,就不能遣返。有了指纹后,如果你非法滞留,打黑工啥的,被警察抓到了,他们进入系统对比指纹,就能知道你入境时所持有的护照等身份等信息,就能遣送回哪个国家。简言之就是不信任你,怕你滞留。
光头带着老徐回到歪嘴女这里,歪嘴女拿了徐易文的行驶证和护照,正在电脑前操作什么。光头和歪嘴女相互说了几句,歪嘴女还仔细地看了老徐几眼。徐易文心想,就你这德性,老子看不上你。光头笑嘻嘻问老徐,“你要呆多久?”老徐说,“最长3个月。”又问了下老徐的家庭地址,徐易文拿起台面上的纸笔写下了自己家庭的英文地址,歪嘴女拿去电脑一通输入。
然后光头告诉老徐费用是240欧元。老徐有点不放心,是不是覆盖整个欧洲的呢?不要是仅仅芬兰有效,于是问,“整个欧洲适用吗?”光头肯定的说yes。
于是老徐掏出信用卡给歪嘴女,她一刷,240欧元不见了,签名,买单,拿到了一张绿色的文件纸。
歪嘴女把护照行驶证等所有证件还给徐易文,示意可以离开,老徐怕还有什么漏的,就问她,“all~of~it~is~ok?can~i~go?(全都搞好了?我可以走了?)”
歪嘴女说,“yes,have~a~nice~day!”妈蛋,原来你会英文啊!
徐易文看到她的脸总是想起她那一歪嘴就歪到耳朵那里的样子,心理一阵恶心,赶紧离开,出了门,有个士兵告诉老徐怎么怎么绕出去,在出去的时候,也是个女兵,要了护照看了下上面的盖章,然后打开栏杆放行。
走出栏杆,长舒一口气,终于离开了芬兰海关,栏杆外,天空一片湛蓝,草地无垠的碧绿,这就表示,受尽最苛刻的入境待遇后,终于过关。但身为华夏人,此刻的徐易文无法感到一点点的自豪。
但这也表示,自己的亚欧之旅,终于开始了最期待的旅途。
徐易文靠边停车,放起了崔健的歌,细细的回想了一下自己的遭遇。英语一点也不会,入境将很糟糕,在俄罗斯与芬兰的交界海关,你完全不可能遇到会中文又会英文的人帮你去解释。遭受关小黑屋,心理越发觉得不是滋味,俄罗斯并不比咱华夏富裕,但进出芬兰非常随意,即使在满洲里海关,进入华夏也非常随意。唯独身为华夏人,感受到如此屈辱。要被反扭双手彻底搜身,搜查车辆,以及坐冷板凳关小黑屋,足足2个多小时。他们对待徐易文的态度倒不恶劣,尤其光头,经常是笑着对老徐说话,只是他们对徐易文启用的是最严格的入境检查程序。
但是,如果不是光头发现自己的银行卡里有几千万的财产,老徐是否还能顺利入境吗?就算这样,也被区别对待,被要求录入了指纹。歪嘴女会英文却一句不说,可能是知道自己有钱后,最后才来了一句告别祝福,这些人还真是...
一进芬兰,感觉和俄罗斯就完全进入了两个世界。首先看到的是农田,田里一个个圆圆的白色大包,看着田里整整齐齐的机器行驶痕迹,徐易文就明白这是收割的牧草。进入芬兰后给老徐的第一个感觉就是干净,非常的干净,即使还没有到达城市,还行驶在乡村道路上,也是这样的感觉,和俄罗斯完全是2回事。芬兰的乡村道路路况极好,路两边都是割的整整齐齐的草地,基本没有裸露的尘土部分,所以即使几次靠边停车,也不像俄罗斯那样,会扬起漫天灰尘,而是完全无灰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