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远琛把温黎丢到床上,一脚踩着地毯,另一条腿则半跪着压住她的胳膊,垂头默默看了会她,一言不发开始解她的扣子。
温黎不愿意配合,哼哼唧唧地喊:“霍教授,我腰疼呢。”
霍远琛“嗯”了一声,随手抽了只枕头垫在她腰下,顺势把脱下来的衣服从她身下抽走,又慢条斯理去解她胸衣。
解开了,反而不着急了,丢了刚才那袋东西给她。
“换上。”他边说,边解自己的皮扣。
温黎慢腾腾直起身子,把东西拿出来,却险些气得倒仰。
是件护士服,但不是医院里穿的那种正规的,深v领口,掐腰线,裙子下摆只有一点点,布料也薄得不行,几乎半透明。
她不用试,就知道自己穿上以后会有多劲爆。
“别人的东西,我不要。”温黎把护士服扔回去。
霍远琛今天和她是巧遇,又一直忙里忙外地照顾安雯,不可能有时间准备这种情、趣用品。她猜这是他买给安雯的,还没来得及穿,就先拿来给她用了。
霍远琛边脱裤子,边把衣服丢回来:“就是给你买的。除了你,谁还有这浪劲?”
温黎接过来重新看了看,确实是她的尺码。
“你什么时候买的?”
“就取车的时候,在医院门口。”
他嫌温黎动作慢,过来帮她穿。
温黎磨磨蹭蹭的不配合:“穿了还不是要被你撕掉,就别费这个事了,快点,我累着呢。”
空气中有一瞬间的静默。
温黎的视线和霍远琛四目相对,他淡淡看着她,一字一句道:“快不了。”
她腰很疼,就算垫了两只枕头也疼,霍远琛压下来的时候,她疼得浑身打颤,忍不住想哭。
“别……”她刚说了一个字,被霍远琛打断。
他低着头,一边细细碎碎亲她的锁骨,一边含糊不清地说:“普瑞特有一味原料,库存不多了。”
温黎身体僵了僵。她不太确定他的意思,又怕惹得他不高兴,娇娇软软地开口:“什么意思啊?霍教授,人家听不太懂呢。”
霍远琛低低笑了声,跟着唇上用力,狠狠吸住她脖子上的软肉。
温黎没忍住,尖叫着喊了一声。
他十分满意,舌尖绕着刚刚种下的红痕缓缓舔舐。
良久,才停止,
“听不懂就算了。”
他边说,边解开她身上护士服的纽扣。房间里的温度还没有升起来,很凉,温黎打了个冷颤,下意识想往温暖的地方躲。
霍远琛却不许。他把她禁锢在身下,慢条斯理地剥,像在欣赏艺术品。
温黎心里着急得要命,干脆也不装了,急切地问他:“你的意思是,普瑞特,没有了吗?”
霍远琛勾了下唇角,意味深长道:“倒不是没有,只是,不多了。海市还有几个权贵要这个药,总要紧着他们。”
温黎心底更凉。本来就是有钱也难买到的稀缺药,排在她前面的还有那么多人,轮到她的希望太渺茫了。
“就不能再生产么?”温黎不死心。
“不好说。原料被国外的药企垄断,没那么容易。”
温黎心里难受,情绪也不高,加上腰上的伤,远不如平时配合得好。
霍远琛草草弄了一遍,只觉得出了一身汗却没尽兴,找不到之前的乐趣。
他也就对温黎失了兴趣。
他去浴室洗澡,出来时,看见温黎还维持着原来的样子,衣服凌乱着,两眼望着天花板在发呆。
那副样子还真有点破碎的美感。
他走过去,扔了盒药在她身上,居高临下地看她,眼神戏谑冷淡,像看一个小丑。
“以后,没有这价了。”
他语气疏离,完全把她和他的关系当作一场交易。
温黎在他转身的时候,忍着腰痛坐起来,从后面抱住了他。
“别走。”
她的头枕着他后背,耳膜咚咚的,也不知是谁的心跳声。
她声音嘶哑地开口,纠结又绝望,“我该怎么办?霍远琛,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我要怎么做,你才愿意继续给我药?”
霍远琛转过来,伸手挑起她的下巴,眯着眼打量她。
“让我觉得你有意思,温黎,你知道的,我对那种事有些恶趣味。”
后面的话,温黎知道自己不该问,可她还是没忍住:“那安雯呢?你跟她在一起,也有那种恶趣味吗?”
霍远琛挑了挑眉,跟着笑着弯腰,伸手帮她拢好衣领,又扣好扣子,指尖有意无意地,在她胸口捏了捏。
语气透着漫不经心:“她太小了,我舍不得。”
温黎无声地笑了。因为在乎,所以才会舍不得。同样的,因为不在乎她,所以才能肆无忌惮地挑战她对羞耻两个字的接受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