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狂徒,敢在我龙虎山闹事,你是活腻了!”
一声怒喝传出,紧接着一把长剑从殿内飞出,直奔天宇。
长剑应声而断,掉落在龙虎大殿门前。
诸多长老闻讯赶来,张义之也从龙虎大殿内走出。
“能将守山剑折断的,看来是地仙。”一名长老说道。
“是那个蚩九黎身边的人。”张义之说道。
张义之看向高空中的赤焰金雕,此时赤焰金雕却已经飞远。
“哼,九黎一脉给脸不要脸,一个落寞的世家,当年武侯爷扫平六合时没有深入苗疆,留他们一脉,胆敢招惹我龙虎山,当真是活腻了。”张元说道。
正在此时,一名弟子说道:“启禀掌门,在龙虎大殿门外的台阶下发现了两颗头颅,是外门长老张炤师徒的头颅。”
“是去崂山传龙虎天师令的传令倌,好个崂山,敢杀我龙虎山的传令倌,看来崂山是想要被六大派除名了。”张元说道。
“师傅,事情有变,下午的时候,崂山派的人给龙虎山事务所通了电,说他们在通缉徐凉,见到徐凉就格杀勿论。”一名弟子说道。
“什么?”张元疑惑。“崂山派的人怎么会杀徐凉?”
“崂山派查出,徐凉之所以能参加六派会武,是因为杀害了崂山的一名弟子,夺了名额,崂山掌门冯流知道之后,就对徐凉下了追杀令。”那名弟子说道。
“这不会是崂山想要逃脱我龙虎山制裁,故意和徐凉脱离关系的吧?”张元问道。
“咱们派去卧底的弟子晚上也回了话,说此事千真万确。”
“你怎么不早说?”张元责怪道。
“我看师傅您睡觉了,就想着明早再禀告此事的。”那名弟子低头说道。
“这徐凉还真是丧心病狂,连收留他的崂山派弟子都杀,本来还想找机会,让冯流把无相书交出来的,现在又师出无名了。”张元说道。
“徐凉没了门派依附,反倒是不好找到他,若是他真回了九黎,苗疆十万大山,我们拿他没办法。”一名长老说道。
“他在世俗间三十年,没个一儿半女的吗,他的孩子肯定是他的软肋。”另一名长老说道。
“之前我调查过徐凉,他在世俗间并未结婚,也没有留下子嗣。”张大福说道。
“没有父母,没有子嗣,又没有门派传承,这样的人最是麻烦。”张元说道。
“要不调查一下他有什么亲朋好友没有?”张大福提议道。
“那头肥猪苗五是他的发小,总不能拿他开刀吧?”张元说道。
“巨鹿肥猪都是不灭境的高手,两人形影不离,杀肥猪就要杀巨鹿,巨鹿还有后台,最好不要动他们,查一查徐凉还有什么关系,不能让他这么简单地逃回九黎,这个人拥有炁体源流和逆莲花手诀,十年之内必入不灭,未来一旦冲击地仙境,除了老天师,将无人能敌,必须要除掉!”张义之说道。
“掌门师兄,这件事交给我,我不相信一个人在世上连任何关系都没有,只要是有,我就一定能查得出来。”张元脸上露出邪魅一笑说道。
张义之点头,说道:“那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吧,先把张炤师徒两人的头颅安葬。”
“是,掌门。”
众人退散之后,张大福和张二禄也各自回到自己的别院,龙虎山的长老都拥有自己的别院,张大福位居内门是龙虎山的炼丹长老,得以在天师府服侍老天师,得老天师指点,只要他在百岁之前达到不灭境,就可以在天师府正式授禄,也正因为这层关系,张二禄也得以住在内门长老所在的山中别院。
张二禄回到别院之后,刚准备躺下歇息,门外传来敲门声。
“谁呀,这么晚来找我。”张二禄不满说道。
“师叔,掌门要见您,吩咐我来带您过去。”一名青年道士说道。
“大半夜要见我做什么?”张二禄嘀咕。“难道是要我给我内门长老的名额了?”
张二禄想到这里,满心欢喜地推开大门,随着青年道士离开。
过了一会,青年道士带着张二禄来到一处半山腰的过道上,此时四下无人,只有一个人影站在黑暗中,隐约可见身形。
青年道士说道:“师叔,掌门就在这里,您先过去吧。”
张二禄闻言,向前对着背影拜道:“掌门师兄,二禄给您问安了。”
我转过身,扶起张二禄的瞬间,匕首直接刺穿了张二禄的下巴,直穿颅腔。
张二禄捂着下颚,喉管喷血,一脸不可思议地望着我,口中咳血,说不出话来。
张二禄转身想跑,被我一把抓回,他身上道气迸发想要挣扎,在炁体源流的压制下,丝毫也不能动弹。
我望向青年道士说道:“用同样的方法,把张大福叫来。”
青年道士眼中黑芒弥漫,点头说道:“是。”
我将张二禄弄死之后藏在不远处的树丛里,过了一会,张大福也随着青年走来。
张大福见到人影,恭敬说道:“不知掌门深夜召见我所谓何事?”
我转过头,张大福下意识的后退,张大福虽然只有通神境,但却十分机警,他一眼就认出我,当即说道:“原来是你啊徐凉,你还真是胆大包天,我二弟呢?”
“已经死了,在旁边趴着等你呢。”我说道。
张大福怒道:“你敢在龙虎山行凶,你怕是不想活了,不要以为自己侥幸赢了六派会武就可以为所欲为,你今天插翅难逃,死定了!”
“在我死之前,你必死无疑,我与你张家的仇不共戴天,你是最后一个,也是必须要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