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茵双手捧着喜来给的银子,撇了撇嘴,眼圈泛红道:“姐姐......”话还没说完,便噗通一声跪在了喜来的身前。
喜来立即上前扶起知茵道:“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银子什么不要紧的,只是别到头来伤了你自己个儿罢了,快去把首饰赎回来吧。”
知茵这才缓缓站起身,用帕子仔细包着银子点了点头,听了喜来的话往匆忙往当铺去。
太尉府前,顾月辞挺着大肚子,招呼着下人将行礼往马车上装。
“月辞,别忙了,都已经装满了,再装怕是走不了了。”魏青抓着顾月辞的手,另一只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肚子,眼里满是不舍。
顾月辞抬眼委屈的看了眼魏青,难得语气温柔道:“别什么事都一股脑往前冲,我和孩子还等着你呢。”
说罢,便一头歪进了魏青的怀里,魏青用下巴在顾月辞的脑袋上轻轻蹭了蹭。
一旁的顾景炎略显荒凉,看着二人,撇撇嘴,转了个方向。
“时辰不早了,你们若是还腻歪,干脆明天再启程吧。”顾景炎淡淡开口道。
顾月辞愤恨的瞪了一眼顾景炎,这才依依不舍的拉着魏青的手,将他送至马车前。
还不忘亲自动手去拽了拽缰绳,这才放下心来。
魏青见她泪眼婆娑的样子,心里一阵酸楚,只好强忍着不舍说道:“回去吧。”
顾月辞倔强的摇了摇头,冲魏青道:“我看着你走。”
魏青叹了口气,只好翻身上了马车,随着马匹缓缓启程,魏青透过马车的车窗,与车外的顾月辞,不舍得摆手道别。
总算是看不到末尾侍卫的影子,顾月辞还傻愣愣的站在原地。
“大姐,回屋吧。这里风头大,你身子重,别在这里着了凉。”顾景炎上前,扶着顾月辞安慰道。
顾月辞这才一步两回头的跟着顾景炎进了屋子。
一进屋,顾老夫人便在院内等候,见月辞伤心,便上前安慰道:“你男人出门在外为国效力,你在家中若还是哭哭啼啼的样子,叫他如何安心。”
听了顾老夫人的话,月辞这才委屈的点了点头,用帕子将眼底的泪意擦干净。
顾景炎在一旁默不作声,顾老夫人看了眼顾景炎身后,疑惑道:“怎么就你一个回来了,不是说再回来,带上那个丫头么,我还要好好谢谢人家呢。”
顾景炎见状连忙说道:“今日下朝便直接赶回来了,并没有回家去,母亲若是喜欢,下次一定带来。不过那丫头毛毛躁躁,景炎只怕扰了母亲的清净呢。”
“什么清净不清净,你父亲整日躲在书房,月辞身子重需要静养。你这个没良心的家伙,又总不回家,非得让我一人在这深宅大院里清净!”老夫人白了一眼顾景炎。
月辞抿着嘴笑了笑,总算是心情好了些许。
顾景炎听闻连忙说道:“是,母亲,改日一定带回来。”
顾老夫人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wap.biqμgètν.net
喜来被顾景炎安顿在书房练字,直到晌午,知茵才满面春风的跑了回来。
手里用油纸捧着什么,进屋看到喜来急忙上前去:“姐姐,我给你带了蜜糖。瞧你整日喝着参汤,嘴里一定很苦。”
喜来伸手将蜜糖塞进嘴里,看了眼知茵道:“银子送到了?”
知茵点了点头,忙从袖笼里拿出程槐给的欠条说道:“槐哥哥说,可解了他的愁呢,多谢姐姐。”
喜来拿过程槐的欠条,眉毛微挑,只见程槐的字迹,还真算不上整洁,一个备考的学子,写这样一手字,不应该啊。
知茵见喜来皱眉,担忧的问道:“怎么了姐姐?”
喜来怕知茵担心便摇了摇头道;“没什么。”说着,便将欠条塞回了口袋里。
接下来的几日,顾景炎很少出现在喜来面前,说是在准备太后寿诞一事,需要常出入宫中。
喜来也没有多问,只有顾景炎心中知晓。
自那日顾月辞的一番话后,感觉自己好像不能似从前那般再如常的面对喜来。
更何况,是自己的特例,才使得喜来被玲珑针对,那日之事除了对喜来的愧疚之余,更多的是想起玲珑疯癫杀人的样子。
司徒珏办事一项铁面无私,将玲珑之事上奏于皇上。太后对玲珑异常喜爱,听闻此事,并不觉得玲珑有错。
倒是安定侯,主动开口,将玲珑禁足于府上,一切都在顾景炎的意料之中,眼下确实是能安静些日子。
转眼,便到了天一衙门招人的日子,喜来整装待发,起了个大早,正准备出发,便见顾景炎懒懒散散的在门外伸着懒腰。
看到喜来后,指了指早已备好的马车道:“走吧。”
喜来愣了一下疑惑道:“大人,你也要去么?”
顾景炎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似乎并不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