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兴愣了一下,急忙解释道:“顾都统,下官确实不知喜来去了哪里,你们几个!有谁看到了!”
江兴连忙问这一旁的守卫,守卫想了想,其中一个战战兢兢抬眼看着顾景琰道:“回大人的话,属下好像见她是往大牢方向去了,其余的,真的不知道了。”
顾景琰一把松开了江兴,江兴一个没站稳,直接摔倒在了台阶上。
可也顾不的多解释什么,急忙冲守卫道:“快让人去打问,喜来到底去了哪里!”
顾景琰皱了皱眉,回头看了眼阿影道:“去曹府!”
说着,丝毫不顾及江兴,翻身上了马车,阿影立即驾马扬长而去。
守卫这才上前,一边一个将江兴扶了起来,其中一个怯怯道:“江推官,那属下这就去大牢问去。”
江兴咬了咬牙,脸上却丝毫看不到半点愠怒之色,只是微微摇了摇头道:“去喊人来,准备去曹府。”
守卫愣了一下,立即反应过来飞快往衙门内跑去。
马车内,顾景琰见四下无人,立即对阿影吩咐道:“让暗影去查查,喜来今天到底都去了什么地方。”
“是!”阿影面色凝重道,心里也是焦躁不安,看来喜来真的出事了!
脑后剧烈的疼痛,让喜来从无尽的黑暗中惊醒过来。
睁开眼,四周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
可陈旧的气味,让喜来的脑海中瞬间闪现出一个地方,地窖!
喜来的嘴里被勒了麻绳,嘴角早已勒出了血迹。
血水的咸腥,混杂着干涸的口水,蜇的嘴角又痒又痛。
双手和双脚也被捆了起来,整个人像是一只五花大绑的毛毛虫,动一下都难。
喜来只记得自己和药铺的男人的对话,到底是谁打了自己,根本没看到,不过眼下的情景,再难也想到了。
喜来想要喊叫,却只能从嗓子里发出呜咽的声响,因为嘴里勒着绳子,口水反而呛回了喉咙。
喜来挣扎着,脑海中回忆着地窖里的布局,并没有可以利用的工具。
也不知道自己晕了多久了,对方应该是对自己动了杀心的,之所以没有立即动手,多少还是有些忌惮于自己是衙门的人。
可既然将自己困在这里,杀了自己是迟早的事。
所以必须尽快想办法出去,喜来挣扎着,可那绳子却越挣扎越是紧缩。
喜来只很自己没有随身携带柳叶刀,否则只需轻轻一下,就能摆脱现下的困境。
正当喜来思量之际,却听头顶上传来了响动。
喜来屏气凝神,急忙闭上了眼。
果然很快就有人带着光亮,下了地窖,径直往自己的方向走来。
喜来只觉得心都快从嘴里跳出来了,那脚步声逐渐逼近,熟悉的身影就在眼前。
“知道你醒了,别装了。”管家的声音悠悠传来,就在喜来的头顶。
喜来微微皱了皱眉,缓缓睁开了眼,一眼便看到管家捏着一根蜡烛,昏黄的灯将他的脸照的一场诡异。
只见管家阴森着脸,咧开嘴,笑得狰狞道:“若说起来,还真是你自己不该啊。明明案子已经结束了,为什么还要揪着不放!”
喜来瞪着管家,嘴里发出呜咽的声响。
管家伸手在喜来的脸上拍了拍,冷笑道:“你话太多了,我一个字都不想听。你早就知道是我了吧。”
喜来看着他,只觉得心中一阵恶寒。
“你这双眼,倒是生的好看,模样也不错。只可惜你管的实在是太宽了,连那个所谓的状元郎,都下了定论,你又有什么不甘心的。”管家看着喜来咬牙切齿道。
随后从袖笼里抽出一枚泛着寒光的匕首,在喜来的脸上比划了一番。
看着喜来惊恐的目光,管家笑的越发放肆,随后凑近喜来一字一顿道:“下辈子就做个哑巴吧。”说着,抬手就扬起了匕首。
喜来心中暗道:完了,栽到这个家伙手里了!
可想象中的疼痛还没来,头顶上就传来了一声声呼喊:“管家!管家!有两个人闯进咱们府里了!快来啊管家!”
管家皱了皱眉,伸手捏住喜来的脖子怒道:“老实待在这,不然,让你生不如死!”
说着,一把将喜来推开,匆忙往地窖上走去。
喜来默默松了口气,直到听到上锁的声音,这才长出一口气。
什么人会夜闯曹府?喜来实在想不到,可眼睛却落在了面前地面上的蜡烛上,心中一喜挣扎着,想要坐起身来。
喜来被捆的很紧,每动一下,都勒的肉疼不已。
可喜来还是咬牙坚持着,终于挣扎着靠着墙面坐了起来。缓缓移动着身体,将后背靠近蜡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