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朱娘一听能讨回银子,立即喜笑颜开,根本不顾女儿如今已成为尸首。
江兴自然是瞧不上这号人的,只可惜目前手里也只有从莫家得到的一些个线索。
霍仵作反复将两具尸体来回勘验,可仍旧是没有一点进展。
事过三日,事情仍旧停滞不前。江兴着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冯捕头武安等人,低着头,站在江兴面前一言不发。
“城中之人可都排查过了?”江兴面色阴郁道。
武安看了眼冯捕头,冯捕头这才硬着头皮道:“已然全部排查过了,城门也设了关卡,所有跛子瘸子之类的,都留下足迹比对,可没有一个合适的。”
江兴眉头紧皱,越是闹的阵仗越大,城中的百姓越是议论纷纷。
“卑职等人继续去查!”冯捕头见江兴面色不展,只好小心说道。
江兴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冯捕头这才和武安往外走去,到了看不见的地方,冯捕头冲地上淬了口吐沫,用靴底擦了下面带愠怒:“什么玩意儿!司徒大人这么多年,再着急的案子也没让咱们兄弟几个难看,这江大人倒是谱比司徒大人还大呢!”
武安看了眼左右,推了推冯捕头小声道:“头儿,您小心点。这也是咱们该做的啊。”
“我看,这状元郎,还不如喜来一个小姑娘厉害呢!得了得了,我也就是跟你发发牢骚,走吧,还有几十个瘸子要查呢!”冯捕头吐槽完,搓了搓手,这才拍了下武安的肩膀二人往外走去。wap.biqμgètν.net
江兴正准备再去问问霍仵作有没有新的线索,却听院外传来捕快通报的声音:“大人,城中项家伙行来人报案,说项家的小姐被贼人掳走了,还留下了书信一封。”
江兴一听,立即来了精神,飞快追了出去,一个伙计打扮的人唯唯诺诺的站在院子前,看到江兴赶来,立即跪在地上行礼:“草民拜见大人!”
江兴抬手道:“起来说话。”
那伙计这才战战兢兢起身,将手里的书信双手呈给了江兴。
江兴并没有着急打开,仔细查看了信封之后,这才皱着眉头打开了信封,随之抽出里面的信来,除去字迹之外,连内容都一模一样。
“到底怎么回事,你且细细说来。”江兴看着那伙计询问道。
伙计吞了吞口水急忙道:“草民是项家的伙计,项老爷和夫人前往胡阳老家已经与月余,据说还需三两个月才可返程,家中一应事物皆由大少爷负责。大少爷生怕老爷不再货行出问题,于是一心扑在货行,家中只留小姐照应。”
江兴一听,心里咯噔一下,这对那贼人来说,简直是天时地利人和啊!
伙计顿了顿继续道:“今日一早,管家来报,小姐不见了踪影,连屋内的首饰银票也都被洗劫一空,窗户有被撬开的痕迹,贼人留下书信一封。少爷得知后,便命草民带着这信速来衙门报案。”
江兴点了点头道:“你家少爷倒是个明事理的,知道这种事必须得报案。”
伙计看着江兴如实道:“少爷让家中奴仆,将小姐院落封锁起来不许人进,说必须得让衙门的人先看看。我家少爷还说了,项家家大业大,这贼人若要个千八百两的银子,倒也说的过去,可只要了一百两,很有可能意不在银子,还请大人能速速派人前往项家查看现场,快些将我家小姐救出才行。”
江兴一听,这项家少爷果然不同一般人,于是点点头道:“本官亲自带人前去,你来引路。”
说完那伙计立即磕头道:“多谢大人!”
话毕江兴亲自带着一队人马,特意带上了霍仵作前往项家。
项家在京城虽然算不上首屈一指的富商,可货行的生意也不算小。几进几出的院子,气派非凡。
江兴带人刚入了项家,项家少爷便匆忙赶来。
“这位便是天一衙门的新任推官,状元郎江推官吧!”项少爷开口道。
江兴摆了摆手,项少爷立即说道:“听闻近几日,城中不太平,死了两个同舍妹年纪相仿的女子,于是便让人第一时间去通知衙门,不曾想江大人竟然亲自来查。”
江兴看了一眼项少爷,低声道:“实不相瞒,却有一家的情况与你家遇到的相同,且连信都是出自同一人手中,只不过另一家的人蠢钝,相信了贼人的鬼话错失良机,才让女儿丧了性命。”
项少爷一听,大惊失色道:“果真!”
江兴点点头道:“本官所言必然不能作假,不过本官发现,此贼人将人掳走之后,并不会立即杀害,我们得尽快,说不定能赶在贼人动手之前,找到他!”
一听这话,项少爷立即带着江兴前往小姐所住的后院。
项家宅院居多,弯弯绕绕走了许久才到了小姐的院落前,项少爷让人将大门打开,霍仵作带人上前查看,果然,发现窗户处有用刀别过的痕迹,窗沿上还留有巴掌宽的鞋印。
和在莫家找到的一样,也是左脚的脚印!
屋内被翻的杂乱不堪,窗户上还破了一个口子。
江兴皱了皱眉询问道:“项家人口居多,夜里可有人巡逻?”
项少爷立即点了点头道:“有的,不过向来太平,夜里也只有两队人马循环交替巡逻。故而若是贼人掌握了这个时间差,兴许能瞒得过守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