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华楼的酒,是从哪来的?”喜来似乎的想到了什么立即问道。
老板娘犹豫了一下看着喜来,随后说道:“就在巷子的另一头出去后,往南走有一家叫醉仙的酒馆,它家给我们供了十来年的酒了。”
喜来一听,立即说道:“我去看看!”
“你们去那干嘛?这……查了一半就不查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到底是谁偷了我的银子?”老板娘见状扯住喜来的胳膊。
喜来看了一眼老板娘道:“这件事我就给你查清楚,眼下没时间了。”
说着拉着顾景琰飞快往外跑去,老板娘站在身后气的直跺脚,却也只能眼睁睁看着二人离开了春华楼。
“喜来,你慢点跑。”顾景琰担心喜来心疾发作,连忙拉住了喜来。
喜来回头看了眼顾景琰,平复了一下气息说道:“我差不多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只是眼下凶手还有事情不能离开,我们得抓紧了。”
“你知道了?”顾景琰诧异的看着喜来,不明白她只是在窗户前站了一会,到底知道了些什么。
“边走边说。”喜来催促着顾景琰,二人这才匆忙往老板娘所说的醉仙酒馆走去。
喜来边走边说道:“如果说,曹泗的出现并非偶然,那么花魁的消失,就是一早设计好的,曹泗和四娘其实根本一早就认识,只不过在众人面前演了一出戏罢了。”
“演了一出戏?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顾景琰疑惑道。
喜来顿了顿继续道:“先从那晚四娘也就是瑛瑛送给众人的汤来说,之所以给众人服下那碗汤有三个目的,其一,是为了偷老板娘的银子,其二,是为了造成花魁是从正门逃走的假象。其三,是为了掩盖自己和曹泗并没有喝下药的事情。”
顾景琰眉头紧锁,听着喜来的分析,丝毫不敢打断喜来的话。
喜来继续说道:“虽然青楼之地夜间繁华,可到了后夜,基本上周围的地界街道上是没有什么人的。也就是说,那条巷子白天走的人少,夜里更少。但还是难免会在两头的路边遇到什么人看到,唯有一种可能不会引起人的注意。”
“什么?”顾景琰好奇道。
“运酒!”喜来看了眼顾景琰,脚下的速度却并没有减慢。
“运酒?”顾景琰疑惑道。
喜来点了点头道:“不错,夜里青楼歌舞升平,或许偶尔备的酒不够,会让人送去。周围这么多酒馆酒肆,自然没人怀疑。所以当天晚上,一定是有一辆送酒的车,停放在巷子内,也就是正对着花魁窗户下面的地方。”
“你是说,将花魁从窗户处运出去,下面停放着运酒的车,随后将其带走?那这么说来,还有第四个人在下面接应?”顾景琰顺着喜来的推测猜想道。
喜来想了想,摇头道:“不用,只需要两个人配合好就行。我方才看过窗框上的摩擦印记,并非只有一条。春华楼虽然有两层,可却并不高,直接跳下去是不行,可若吊下去呢?”
“吊下去?你的意思是,不光将花魁从窗户处吊下去,还有四娘或者曹泗其中一人?”顾景琰继续问道。
喜来回应道:“不错!我想应该是四娘,毕竟四娘是女人身子较轻,驾马车这种事情而已,并不费力。而且,一旦花魁这里有人来的话,曹泗是客人,很好打发别人离开。”
“你说的倒也合情合理,可我们去醉仙酒馆做什么,他们只需要随便找一辆车假装是运酒车不就行了?”顾景琰不解道。
二人说着话,就到了醉仙酒馆门前。
喜来抬头看着醉仙的牌匾淡淡说道:“大人难道不想知道,曹泗和四娘是如何认得的么?”
顾景琰愣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喜来便径直走了进去。
正值饭时,酒馆内却并没有太多人。
柜前坐着一个老头,打着瞌睡。
喜来走上前去,抬手在柜台上敲了敲轻声道:“老爷子。”
老头听到动静,睁开眼一看,二话不说扯着嗓子怒道:“狗杂碎!人呢!来客人了没看到么!”
老头怒骂着,一个瘦小的身影从后院跑了出来,看到顾景琰和喜来一脸惶恐的用肩膀上的抹布将桌椅板凳擦了一遍,连忙招呼道:“二位客官请,要喝什么酒?”
喜来皱了皱眉,这老头看起来就一脸狡诈阴险的样子,一看这个小二就是被他欺压惯了说话间尽显怯懦。
“你去忙你的吧,我来找老板问点事。”喜来笑了笑说道。
小二惶恐的看了眼老头,老头一脸不耐烦道:“让你滚你就滚,在这里碍手碍脚!去把后院的酒坛擦一遍!”
小二听闻,这才急忙跑了回去。
那老头镶嵌着一颗金牙,眼神精明的打量着喜来,随后开口问道:“你们找我什么事?”
喜来也不多废话,直接将曹泗的画像展开放在了柜台上,看这老头问道:“这个人,您认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