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他身上的,就是你给我的鳞粉。”喜来淡定的看着村长儿子说道。
村长儿子越发摸不着头脑,左右看看,尴尬的笑着说道:“喜来姑娘,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啊,我怎么听的糊里糊涂的。这……那他到底是不是狼人?”
“他是狼人,可并非杀人的狼人。”喜来看着众人说道。
随后拉着狼人往众人中间走去,面对面看着眼神显得不耐烦的易闻。
于是开口道:“实不相瞒,我和顾大人的到来,就是因为神医易老,对当年他的徒弟易欣之死,心有不甘,而想让我们帮忙来查明真相的。原本,对于狼人只说我是不相信的,可是来了村子的之后,就由不得我不相信了。”
所以有人缓缓放下手,一脸疑惑的看着喜来。
而人群中的神医,眼神则紧盯着易闻。
顾景琰手握长剑,驻守在侧,看着易闻的一举一动,更是警惕他有别的心思。
喜来缓缓从随身的布袋里拿出了那个花大娘的奶奶,所记录的本子,对众人晃了晃道:“一切事情,还得从狼人的传说说起。”
说完,看了眼狼人,开口道:“传闻,牵魂村后山有狼人出没。而在二十年前,村子相继死了不少人之前,狼人只是一个传说,却并没有人实际见过,更别说狼人杀人了。”
说着,喜来叹了口气,看着易闻眼神复杂道:“而出现狼人杀人的事之后,唯一与狼人穿出有过交集的人,便是花大娘的奶奶。这个本子,便是花大娘的奶奶所留下的。”
“这个我听我爹说过,说花大娘的奶奶就是被狼人杀死了。”村长儿子立即说道。
喜来见状,笑着摇了摇头道:“其实,这才是事情的关键,花大娘的奶奶,并不是被狼人杀死了。而是和救她的狼人在一起,并且有了孩子。而家里人知道后,害怕狼人的事牵连他们,所以将花大娘的奶奶赶走,并传出其死于狼人之手的传闻。自此狼人的传闻越演越烈,直至村子里出了狼人杀人的案子,便更加坐实了此事。”
喜来的话一出,众人纷纷开始嘀咕起来,对喜来的话半信半疑。
喜来抬手挥了挥手中的本子道:“这上面,记录了关于狼人的一切,还有花大娘的奶奶是如何到这里,又是如何生活的。其实,所谓的狼人,也是人。只不过得了怪病,浑身长满毛发,仅此而已。他们时代生活在这后山当中,因为样貌异于常人,而不敢显露人前。所以,人也越来越少,到了现在,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了,而他,也就是花大娘的侄子。”
“这怎么可能啊!”
“是啊!”
“太荒唐了吧!”
“你可别骗我们!”
村民们看着喜来,眼里满是不可思议,纷纷嘀咕着众说纷纭。
随后喜来看着村长儿子道:“你跟大家说说,你看到的狼人,是什么样子。”
村长儿子愣了一下,开口道:“狼首人身,浑身都是灰色的毛发,眼睛还发着绿光。爪子锋利无比,看起来就能将我一爪子拍死呢!”
“是啊,你看到的狼人,和凶手看到的,是一样的。之所以与真正的狼人不同,是因为凶手自己也没见过狼人,而只是假借狼人之名,来掩盖自己的杀人行径罢了。”喜来看着众人继续道。
其中一个村民听到喜来的话之后,疑惑道:“你的意思是,凶手是人?可不对啊,当年死的人,都是被咬死,被抓死的啊。”
喜来无奈的摇了摇头,拍了拍狼人的肩膀,狼人这才缓缓抬起头来,将随身带着的犬首头骨,递给了喜来。
喜来看着众人,拿起手中的头骨解释道:“这个,是我在狼人居住的山洞里发现的,这是一个狗头的头骨,狗头与狼头相比,眼眶的大小和牙齿的大小,皆有不同很好分辨。”
“你拿个狗头干嘛?我们要找的是狼人啊!”村民们不解的看着喜来打断了她的话。
喜来也不恼,看了眼村长儿子,说道:“劳烦将火把举过来。”
村长儿子听闻,立即凑上前去,喜来托起手将犬手头骨托了起来说道:“你们不是想知道,为什么那些村民死于撕咬么。这就是答案,凶手当时在山上养了一条恶犬,为的,就是掩盖死者真正的死因。”
随后,喜来继续道:“其实,之前我检查花大娘的尸体的时候,就有所疑惑。花大娘的尸体上布满了抓痕,可致命的,确实脖颈处的一处抓痕,力道稳准狠,几乎只需要一下,花大娘根本没有招架之力。”
众人听的认真,只有易闻的双眼充满了愤怒,看着喜来默不作声。
喜来顿了顿继续说道:“可大家都说花大娘是死于狼人之手,我心中便有所疑惑,总觉得那尸体上少了什么,直到我问了易老。易老当年对于易欣的死,心有存疑,所以是亲自开棺看过尸体的。易欣的尸体上,除了抓痕之外,还有咬痕。”
说着,喜来看着易闻,表情凝重道:“可花大娘的尸体,却并没有咬痕。既然是狼人所杀,为何一点咬的痕迹都没有?难道说,狼人转性了?”
众人面面相觑,谁也说不清到底是为什么。
喜来转动着手里的犬首头骨,开口道:“是因为,花大娘的死,是临时计划的,而凶手也没来得及准备狗,所以,只要有抓痕,加上狼人出没的消息放出去,那花大娘的死,只能是狼人所为。”
“可你说了这么多,花大娘既然不是狼人所杀,那是谁干的?”村民中一个妇人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