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飞了三个多小时,于凌晨五点多到达了西宁曹家堡机场。
我一路没睡,老马睡了一路。
准备降落的时候,两位空姐来到休息室,唤醒了我们。
我坐起来,靠在床上,使劲搓了搓脸。
整整三个小时,我看了陈瑶整整三个小时。
这段时间内地宫内一切正常,太微紫光内的陈瑶醒过来一次,接着又昏死了过去。
我让李玄微给她喂了些热水,又让她回熊耳山两次,搬来了一张躺椅,一床被子,这样陈瑶就不用躺在地面上了……
其实早该这么做。
只是那会着急,只想到了热水和食物,忘了她需要床和被子了……
我只觉得头晕脑胀,眼睛火辣辣的,意识也不太清醒了,那种感觉就好像连续熬夜熬了十几天……
“不能总这么盯着……”,我揉着眉心,自言自语,“再这么盯下去,不等到那,我就先废了……”
我仰起头,长出了一口气,闭目养神。
飞机开始盘旋下降,逐渐变强的气压压的我耳膜疼,眼睛更难受了。
我不由得皱紧了眉头,脸上,脖子上满是冷汗。
好不容易坚持到飞机平安落地,我已经难受的无法形容,靠在床上脸色苍白,喘息了好一会,这才吃力的下了床。
从休息室出来,迎面看见了老马。
见我这幅模样,老马不由得一惊,“我艹!”
他快步走过来搀住我,“怎么了你?”
“一路上都在盯着陈瑶……”,我强打精神,“……消耗有点大……”
“不至于吧?”,老马皱眉,“凭你的修为,就看这么一会,就这样了?”
“这一会?”,我呵呵一笑,“这是三个小时……”
“好吧……”,他搀着我往前面走,“一会我开车,你休息会……”
乘务长和空姐见了,赶紧过来问我怎么了。
“晕机”,老马解释。
“我去拿药……”,空姐转身去了工作舱。
乘务长和老马一起搀着我来到前舱,扶着我坐下,给我拿来了一条毯子,接着给我端来一杯温水。
空姐把药也拿来了。
我没接那药,只喝了几口水,把杯子交给乘务长,靠在座椅上摆了摆手。
“他没事,缓缓就好了”,老马对他们说,“给我们弄点吃的,我们吃完该出发了……”
“好的!”,乘务长点头。
这时,另一位空姐走进来,“马先生,您的车到了。”
我睁开眼睛,透过舷窗看到下面开来了一辆白色霸道,新款的,车,“就当破次例,救了陈瑶就让她离开……”
我仰起头,叹了口气。
“那样就中了她的计了……”
“有这么严重么?”,老马皱眉,“来救个人,就把后面的事都改变了?”
“你听说过蝴蝶效应吧?”,我闭着眼睛问。
“知道,不过我一直觉得那是扯淡”,他说,“一个蝴蝶扇扇翅膀子,就能造成飓风?那飓风要形成需要各种因缘际会,一个破蝴蝶,它就是翅膀子扇出火星来也没个屁用啊!”wap.biqμgètν.net
我无奈的笑了。
“跟你这种人,没法说话……”
“你就说是不是这个道理吧?”,他跟我掰扯,“你说一个蝴蝶……”
“行行行!你对!”,我示意他别说了,“我错了,我错了行不行?”
“那你考虑考虑我的建议”,他说,“不行就让你徒弟过来得了,早点救出陈瑶,咱们早点回去。”
“你愿意让文文冒险?”,我问。
“文文?”,他皱眉,“这跟文文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