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乌莉亚及其子民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呆了。
特别是赫乌莉亚，她能清晰的感受到这些傀儡每一位都有魔神级别的气息。
并且都比她强。
"它们会负责守护这里，你跟我出去一趟。"
江寻并没有跟她解释太多。
话一说完就直接朝外头走去。
赫乌莉亚见状，急忙安抚了一下子民们的情绪，并解释了情况后就朝着江寻的方向跟去。
两人一路来到了一处不知名魔神的领地。
"看下面"
赫乌莉亚闻言，目光往底下看去。
本来还有些许茫然的脸上此时转变为惊讶。
只见底下的人类正在建筑一座极其奢侈的宫殿。
其中每个人都十分瘦弱，而且身上都带着脚铐手铐，身上背负着很重的建筑材料。
时不时有人倒下，然后被抽打，逼着站起来继续干。
直到死去为止。
这种如同地狱般的场景深深印入了赫乌莉亚的心中。
她虽知道被奴役的人类不会好过，但也没想到会这么凄惨。
她的软弱让她觉得这种场景不会发生。
可眼前这一幕却实实在在的出现在她的面前。
这种视觉冲击是相当大的。
"你说你不愿意让子民受到伤害，但如果是这种结果，你还能接受吗？"
江寻平静的声音如同魔咒一般深深灌入赫乌莉亚的大脑中。
让她开始真正思考一直以来所坚持的做法是否正确。
她的做法又是否能给子民们一个好结局？
不一会，赫乌莉亚回过神来，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
对着江寻说道："我会尝试着改变我自己。"
她并非什么一根筋，在知晓了结果是错的后也不会硬着头皮继续走。
江寻此时也知道第一步已经成功了。
点了点头。
随手把底下的魔神与其下属灭了，然后就往回走去。
接下来的几个月。
江寻一直都在教导赫乌莉亚要敢于反抗。
但是事实证明，这并不容易。
虽然赫乌莉亚学习时态度很认真，但是真正让她决定是否发动战争时。
天生的善良与温柔还是会让其犹豫很久。
这可不是一个好现象。
战场上形势瞬息万变，一秒钟就有可能发生很多事情。
如果都像她这般犹豫，那等她决定反击的时候人家都已经到她家门口了。
"你既然明白必须要抵抗才能真正保护人民，为何还会犹豫？"
江寻不明白她是怎么想的。
"我知道，但是我每次在下决定的前一刻脑海里仿佛都会看到那些战死者的面容。"
"他们的家人知道后又该会有多么伤心？。"
"他们会不会怪我？"
赫乌莉亚抱着头，情绪似乎有些崩溃。
每次想到那些失去家人的子民，她就会踌躇。
这才是她迟迟无法作出决断的原因。
江寻看着眼前的少女。
他知道对方的性格并不适合做一个领导者。
天生的软弱与迁就的性格必然会阻碍她。
"既然如此，你为何不亲自去问问他们的想法？"
江寻轻声说道。
对方这种情况与迭卡拉庇安有些类似。
两者都不知道子民的真实想法。
"他们的想法？"
"没错，不要以神的身份，而是以人。"
江寻解释道。
第二天，在领地的街道上出现了两个包裹的相当严实的人。
不过两人的穿着却并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毕竟在这个战乱的时代，谁还有心思管别人怎么想的，先保证自己再说吧。
江寻两人一路往下走，随后找了好几个问了对方关于战争的看法。
"我不喜欢战争，就是因为战争才害的我们成天担惊受怕。"
"不过，有时候即使不喜欢，我觉得也要发起战争，为了我的家人，我也愿意上战场。"
"我希望盐神大人不要再割让土地了，否则到最后我们可能连生存的地方都没有了。"
这些来自底层民众的想法都被赫乌莉亚听进耳中。
他们不喜欢战争，但是却不希望因为避战而失去生存的土地。
回到宫殿。
赫乌莉亚也明白了一些事情。
人民其实早就不满她的不断迁就，她以往觉得是在保护人子民的举动。
但在他们眼里这就是不断在压缩生存空间的做法。
"现在你心里有答案了吗？"
江寻看了看坐在椅子上赫乌莉亚问道。
.....
沉默了一会少女回复道。
"嗯，我明白了。谢谢师父。"
少女脸上露出笑容，眼神坚定。
见此，江寻舒了一口气。
这么久的努力至少没有白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