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什么理由?”</p>
宁不惑张了张嘴,顿了一顿,眼中闪转过另一层情绪,话到嘴边,又变了意思。他笑着说:“我想……虽然可能有些迟了,但我想像祈阳一样,走出去,看看。体会一下……他曾经走过的这些路。”</p>
这亦是他的一部分真心,因此也不算对许云生撒谎。</p>
许云生张了张嘴,原本为了游说宁不惑的一席话全都打了水漂。但他并不为此觉得懊恼,反而有些开心和欣慰。对这个几乎算是他看着长大的少年,又在这自家孩子遭遇不幸的当头,许云生并不像很多人那样迁怒于人,反倒某种程度上,将遗憾和对孩子的爱转嫁到了原本就亲如父子的宁不惑身上。</p>
这样,他的悲伤也能有所缓和。</p>
“好,好啊。”许云生捻着胡子,脸上像要笑开了花。他看着宁不惑,眼角的余光又瞥见了一旁的野火枪。笑容顿时凝固在了脸上。</p>
这杆枪就像一个印记,时时刻刻提醒着他寄予厚望和深爱的儿子的死。</p>
“云生伯伯……?”宁不惑有些担心地出声。</p>
“……唉。”刚才还在笑着的许云生脸上又露出了悲怆之意,一喜一悲,在他的脸上毫无突兀。“都怪我,怪我老想着父凭子贵,若不是我亲手送走他,他又怎么会有今日。”</p>
“……”宁不惑想开口说些什么,类似“不是这样”,“祈阳不会这么想”一类,既是事实,又能宽慰的话来,但他想了想,最后又没有说:这些话,云生伯伯又怎么会不知道呢?</p>
过了半晌,许云生的情绪渐渐回转。他幽幽地看着野火枪,不知在想些什么。又过了半晌,在宁不惑已经开始坐立难安之后,他才缓缓开口。</p>
“不二,这杆枪,你拿走吧。”</p>
“啊?”宁不惑愣了一下,他原本已经做好了让日星“认祖归宗”回到春风剑内的准备,却没想到许云生竟主动提起了这件事。</p><div id='gc1' class='gcontent1'><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try{ggauto();} catch(ex){}</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