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云目光一闪,探手一抓,已捏住了鹰钩鼻的肩膀,咔咔作响声中,后者疼得脸庞抽搐,却不敢叫出声来。
钟云冷然道:“你说的那位使者是不是也是一位道人,金色大袍,玉冠束着头发……。”
鹰钩鼻瞠目结舌,吃惊道:“莫非公子竟认得使者不成?”
“我当然认得。”
确定了。那位血神门使者果然就是玄虚道人的师弟,玄灵道人!想不到玄虚,居然落到了玄灵道人手中。
不过,若论武功,玄灵道人应比玄虚道人逊色一线才对,除非他已晋入天人境界又或暗算伤人,否则绝无可能擒拿住玄虚。
玄虚道人素来提防着这个师弟,自然不可能被后者暗算,而天人之境也非那般容易踏入。钟云略一沉吟,道:“除了这使者之外,血神门还出动了什么高手?”
鹰钩鼻惊道:“公子真是厉害,跟使者一起来的还有独孤霸。”
钟云惊咦一声。
太州三十六寇的首领。‘大盗’独孤霸。
又探问了半晌,钟云已探知玄虚此刻正被羁押在金家堡之中,问明路线后。钟云屈指一弹。
咻!
一缕指气击出,弹碎鹰钩鼻汉子丹田气海。随后他一声长啸,提步虚空。朝着金家堡方向飞去。
……
金家堡矗立在小青山脚下,占地辽阔,建筑雄伟,自创建以来已历经五代,当代堡主叫做金正阳,练就一身刚猛雄浑的掌力,开山裂石,只如同喝水吃饭一般简单,据说武功之高已远超先祖。
除了武功上的造诣外,金正阳更擅于经营扩张,大肆收拢高手,增强实力,不过十数年功夫,金家堡已成为这方圆百里内首屈一指的一大势力。
钟云站在小青山一座断崖上,居高临下,遥注金家堡已有两个时辰之久,此堡依山而建,周遭建有高高的围墙,仅在西北方向开了个大门供人通行,城墙上每隔半个时辰便换上一次岗哨,一队队侍卫交叉巡逻,戒备之森严,教人瞠目结舌。
不过这点钟云倒是不放在心上,高墙重卫能防得住寻常人,却防不住武林高手。
要摸进堡内并不难,难的是如何救出玄虚,按那鹰钩鼻的说法,钟云将面临两个难题。
第一:找出玄虚拘禁之所。
这一个难处费点时间倒也不难,首先玄灵道人是因为受了伤,这才没有即刻返回血神门,而是暂时在金家堡休养,在这样一个临时驻地,拘禁‘囚犯’的场所自然不可能太复杂,再次将道也不会想到会有人前来营救……
艰难得是第二点,如何在不惊动堡内高手的情况下将人救出来,稍有差池,后果便是不堪设想。
此方世界高手众多,就是入道境以上也是不少。
那金正阳修为如何暂且不知,但独孤霸,玄灵都是太州第一流高手,趋近天人境界的人物,每一人都足可与钟云单独交手,更别提除了这三者外,堡还有不少高手,一旦惊动了他们,陷入到围攻之,钟云自己想要脱身都难,救出玄虚更只能是痴心妄想。
“硬碰绝不可取,只能偷偷潜入进去,走一步一步顺势而为了。”
钟云略一沉吟,计议定下。
“在此之前,必须将体力,精神保持在巅峰状态!”
钟云隐隐觉得这次救人不会有那么容易,身形一掠下山,到了临近的小镇上要来酒菜,吃饱喝足后,他缓缓步出小镇,往小青山回走。
一步一步,每一步都是一次呼吸!一呼一吸,一个循环!精气,血气,精神体力便在周天循环之逐渐趋于一致。
由小青山飞掠至小镇,他连半刻钟都没用到,往回走却足足走了有一个时辰。
在半山腰处,一颗巨大的青石下,钟云盘膝坐下,闭目凝神。
时间流逝,夕阳西下,一缕红霞映照着小青山,整座山峰都闪着殷红色的红光。
钟云依旧静静等待,很快就连最后一丝晚霞也全部消散,夜色笼罩整座小青山,至上而下,放眼去,金家堡之火光闪烁,最心处更是宛如白昼。
阵阵冷风,自北边刮来,城头火光一阵乱颤,依稀有咒骂的声音传来。
钟云没去等到什么夜半三更,其实像金家堡这样的江湖势力,个个都是经验丰富,越是半夜三更,防守得反而越发严密。
他眼睛一睁开,右手一拍地面,身便如一团浮云般飘了出去,直到飘出四五丈开外,双腿才安稳舒展开来。
随即,钟云像是一朵雨云飘落山腰,轻飘飘朝金家堡荡去。
他白日之际早已探明墙头巡逻的情况,此时身形飘来,如一道清风自一处暗角掠入,一切都发生在无声无息之间。
落地的瞬息,没有发出丝毫的声音,足尖一点地面,已朝那最心处掠去。
没过多久,钟云飞身落进一座院子里,还未站稳脚步,耳朵一动,人已如轻烟般腾空而起,倒悬在廊角房梁之上。
下一刻,廊道拐角鬼鬼祟祟探出一个人影,这人二十七八岁左右,面泛红潮,隐有精气亏损的虚脱之象。
他左顾右了一会儿,小心翼翼来到厢房门前,敲响了房门!
咄咄,咄咄咄!
敲门之声,两短三长,极具韵律。
钟云目光闪烁,立时瞧见厢房大门吱呀一声,又探出一个女,这女插着珠花,面上亦有桃花泛滥之色,一瞧见那虚亏脸色的男,立时在对方胸口击了一拳,调笑道:“死鬼,怎么现在才来?”
男气息急促了一下,顺势一把握住那女人的手,放到嘴边舔了一下,嬉笑道:“七娘,等急了吧。”
“咯咯!你这死鬼跟我这样无礼,就不怕被老爷发现了,要知道我名义上可是你的七娘啊!”
那女人咯咯娇笑一声,伸出一根白嫩的手指在男额头一点。
“怕什么?那老头现在正陪着使者,还有独孤霸那个老家伙,哪里有空来管咱们?啧啧!老头不解风情,竟让七娘这样的美人独守空房,真是暴殄天物啊!”
女人又笑了一声,胸口波涛汹涌,媚笑道:“既然是暴殄天物,你这死鬼还等什么?”
那男早已是口干舌燥,一听这话,立时双臂一伸,将女人揽入怀,顺势朝房推去,一张嘴已按捺不住亲吻上下,滋滋有声。(未完待续。。)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