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聂姑娘说,冷冷的一笑,展开身法向着那出山崖而去。
顾凌波和柳青芙正战的痛快,就听耳边传来了韩闯的声音:“聂姑娘约我去山巅决斗,我将她引开,你们速战速决!”
两女抬头一看,哪里还有韩闯的声音,他早已跟随聂姑娘而去。
阴山说是山,其实称之为山脉更为恰当,绵延数千里,仿若一位倚天而侧卧的巨人。
聂姑娘和韩闯一前一后上得上来,两侧景物,从青山绿树,变成白雪皑皑,越往山顶行去,空气越发稀薄,但对于两名化元期的武者来说,这点变化简直微不足道。
行至山巅,已无林木痕迹,到处覆盖着一层嗤嗤白雪,聂姑娘来到一处空地站定,冷冷的凝眸着韩闯,说道:“就在这里了。”
韩闯环顾左右,尽是一片白雪茫茫,远处的山坳被风雪雾气遮盖,只能隐隐看到一圈轮廓,山坳之间有一处铁索桥,桥面木板早已不耐风霜侵蚀,消失不见,只留下空荡荡的几条铁锁,横在山坳之间。
“是个埋骨的好地方。”他微微一笑,长剑平举,目注剑尖。
聂姑娘冷笑一声,喝道:“也不知是谁的埋骨地。”挺剑一动,身影划空而来。
韩闯微一侧身,木剑向右一领,挡住聂姑娘这一剑,待两剑相交,又以横剑一崩,将聂姑娘的短剑拍向一边。
聂姑娘也非凡人,横剑一搭,轻轻一引,借力打力,将韩闯的身子带了半步。
韩闯骤然一见类似太极十八剑式的借力打力的招式,猎奇心起,微微一笑,道:“这招不错,借力打力,有些意思。”
借着入微能力,他早已发现此招奥妙,身体趁势前倾,翻剑刀绞,化解了聂姑娘这借力之势,手中木剑化作一道寒光,将聂姑娘裹在中心。
聂姑娘的剑法,时而灵动飘逸,时而古拙方正,似是兼具两家之长;灵到极时,在韩闯卷动木剑时,也趁机一卷,一招最为普通的“回风弱柳”,“咣当”一声将韩闯长剑荡开,又抽剑而退,跃上铁索桥,大声喝道:
“韩公子,可敢与我上桥一战!”
原来她已看出,韩闯的剑即快又准,气息绵长,公平决斗,自己绝不可能胜,是以想仗着步伐灵动,在铁索桥上与他决一胜负。
韩闯当然看出她心中定计,但此刻又哪有避让的道理,大喝一声:“有何不敢。”纵身一跃,身子如同苍鹰一般展开,稳稳的落在铁锁之上。
这铁锁只有两指宽,悬在两座险峻奇峰之间,犹如一条纤细的铁丝,被风一吹,左摇右晃。
韩闯向下一看,脚下云层郁积,深不见底。
“受死吧!”聂姑娘大喝一声,短剑如银虹疾吐,一剑三分,刺向韩闯三处要穴。韩闯使出千斤坠的功夫,稳住身形,举剑挡格,只听“铮铮铮”三声脆响,木剑与短剑在空中交错,绽放出绚烂的火光。
一招接触,韩闯暗暗生凛,心想:“我的蛇形瞬步需要空间发动,但这铁索桥上最缺的就是空间,观她的步伐,却无空间要求,看来只能以剑取胜了。”手中长剑疾舞,站在原地,与聂姑娘战作一团。
聂姑娘胜在身法轻灵飘逸,步伐玄妙,便是在一根细细的铁锁上,也能进退自如;韩闯胜在剑法古拙凝重,一招一式,莫不大气纵横。
这一番交手,只听得剑锋呼啸,两人都被剑气罩住,斗了一百多招,仍未分出胜负。
韩闯心想:“有些托大了,步剑一体,在铁锁上,我的步伐发挥不出来,剑术也打了折扣,一时之间难以拿下她,不如试试鬼影重重。”
主意打定,催动武魂,聂姑娘身后顿时出现了一道持剑黑影,黑影目中绿光一闪,对着她的后心刺去。
聂姑娘骤见身后黑影浮现,大吃一惊虚晃一招,脚下一蹬,凌空而起,一个乳燕翻身,踩着黑影的脑袋,倒翻出三丈开外,平平一刺,便将黑影绞杀,可如此一来,却让韩闯占了先机。
赢得了空间,韩闯如猛龙脱困一般,瞬步而上,一剑刺向她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