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奥贝伦南部墓园。</p>
贝塔把回收的尸体埋进墓园空余的角落，听新鬼们抱怨了一会，没收获什么好故事，悻悻地回到了车上。</p>
阿加雷斯的鬼魂已经缩水成了接近常人的大小，形象上也越来越像个人。那颗头颅被放置在了贝塔车后箱的角落里，贝塔和曼苏尔不时试图和他对话，得到的往往是一些支离破碎的发音，“塔吉亚”已经是他们能听见的最完整的一组音节。</p>
“所以，你想好怎么用那5000烈洋闲钱了吗？”鬼魂曼苏尔继续用他那副老练将军般的嗓音说着不太靠谱的话：</p>
“来搏一把？最近刚好有个机会，就在红星游戏场。当我的脑袋还在肩膀上的时候，我曾经去过几次，赢过一点小钱。这是牵涉到大家族的活动，荷官们不会有黑箱操作，有点技术就行。”</p>
“我可不擅长记牌。”贝塔耸了耸肩，闭上左眼，让半边脸休息。</p>
“但是你可以偷看。目前还没什么人知道我可以把鬼魂带离墓地。”</p>
“所以，的确是个好主意。”</p>
治安官们并未就渎职或公物私用一事深入追究。瑞文自然不可能去认领亨特的赏金，治安官碍于职务规定也不会去领，这有悖于部门内部高薪养廉的原则。最终，这笔钱落到了贝塔手上，后者私下把一半又给了治安官，算是明里暗里的“封口”，而这一半由瑞文填补给了他们，作为感谢费。</p>
没过多久，贝塔和曼苏尔又开始打起了这笔高不成低不就的钱财的主意。他们依旧在追寻阿夏古雷的大脑，这回，主要线索来源是那些死在红溪医院里的倒霉蛋鬼魂。</p>
亨特的鬼魂并不在他的尸体周围，这是其中一个让人在意的地方。奥贝伦人对于灵魂的了解不多，很少刻意做些什么让灵魂脱离身体。</p>
“如果他的灵魂不是被一只路过的夜行锹吃掉了的话，那也许是受到了什么强大的仪式吸引。说起来，这几天奥贝伦上空又开始有不正常的鬼魂波动了，就和前几次一样。”曼苏尔提醒道。</p>
“上头不让我们继续管这个了。”贝塔摇了摇头。</p>
“大概是那些上位者的私事，如果干预了的话会很麻烦。侦探公司说不定也在其中插了一脚。那至少有上百个鬼魂，上百条倒霉的生命，大概在五分钟之内，砰！全都没了。”</p>
“他们如果想的话，随随便便就能收走几百上千条命，简直就像披着人皮的独立存在。”曼苏尔摆弄着自己的脑袋，毫不在乎地说道：</p>
“他们还没把地表铲平的唯一原因是他们不想，是他们在这里还有产业。不，事实上，他们已经逐渐开始这么做了。”</p>
“你或许还不知道，新德市议会正在想方设法对付地表，这是我去年得到的内部消息。他们想要将所有这些疯子献祭给烈日，维持奥贝伦的温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