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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上，奎尔丁讲完了他的故事，伸手续了第三杯黑朗姆，一饮而尽，仿佛依旧对数个月前的遭遇心有余悸。</p>
“瑞文先生，您觉得那一边的奎尔丁警官现在还活着吗？”金压低声音，向瑞文询问道。</p>
“单从他的叙述来看，还不能确定，但那边一定还在发生什么事情，而所有这些异变的始作俑者正是我们要找的那名上位存在。”</p>
“恐惧的力量......”金的后背一阵发毛。</p>
“那可以指向任何东西！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我们有任何胜算吗？”</p>
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金在通过那过于沉重的喘息声判断出来人后立刻板起了脸，双眼流露出不好惹的目光。</p>
“先上楼去，进房间。”</p>
“哪一间？”奎尔丁被对方的突然翻脸吓了一跳。</p>
“除了锁坏的那一间外都没问题。”金以“中指麦金托什”的声音回应道，转身拉开了门，将门口的格雷格森瞪下了台阶，退到了院子里。</p>
“下次再敢直接登门，肥人，我会考虑只保留你的左半边。”</p>
“无，无意冒犯，中指先生。”格雷格森仅剩的左眼不敢直视，只得盯着门前那些干涸的血迹，仿佛害怕它们随时都会动起来。</p>
“我，我收到了食指和拇指联合的消息。”</p>
“波洛伯打算对付我？”</p>
“不，是互助意义上的联合。”格雷格森摇晃着脸上的肥肉，坚定地否定道：</p>
“泥手党内部开始了大规模的资产变现，包括渔船、仓库，甚至是房屋资产。他们的行动非常着急，甚至可以说是不计亏损。有从事财政管理的下属推测，地表经济很快将会面临崩溃。他们向您也发出了邀请。”</p>
“邀请我？有原因吗？”</p>
“善意的经济合作，中指先生，尽管我的两个人在接收这消息的时候死在了那。”</p>
金在心中默默叹了口气。</p>
若非自己在这家伙身上用了将近二十多次“真实之欺”，让恐惧和崇拜同时控制住他的意志，他恐怕早就倒戈叛变了。中指的内部是一大群傀儡，高层全是经过洗脑的人，“中指麦金托什”看似与泥手党内其他势力规模相仿，实际上只是徒有空壳。</p>
“我拒绝邀请。”他冷冷道：</p>
“我知道他们想干什么——合法移居。纵然他们渠道众多，但新德市的永居资格可不是想拿就拿。拇指和食指正在想办法让高层挂名资产，好把他们的心腹给带进地下，但他们没法给旗下的每个企业都分配五百万烈洋的挂名权，至少没法独自做到。”</p>
“倘若拇指和食指真想邀我入伙，不可能连这个秘密都不肯透露。我想，他们在我答应后的第一件事，便是要就先前的恩怨狠狠清算上一笔，我想他们一定还差个零头。”</p>
“那，言下之意，您有什么打算？”</p>
“赤藻费舍尔斯的那笔账，我还没找他们算呢。”</p>
金打了个响指，街道上跳着探戈的干瘪尸体们全部站了起来，被自地面拔起的晶刺架到了半空中，悠悠起舞。</p>
“干掉他们。”</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