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就是他们。”
“就是他们啊?他们竟然还敢出来?”
“听说冀北八极门在路上被埋伏,杀的只剩下一个人,就是这些家伙做的。”
“嚯,这也真的是心狠手辣,不过那八极门的家伙还敢过来,就不怕这些家伙下了辣手结果了他?”
“能在枪林弹雨当中逃过性命的,又有几个好惹的家伙,据说这一次那八极门的人发了狠,要他们血债血偿呢,要不是刚刚山西心意门的人拦着,他早就要杀上去了。”
“啧啧啧,看这些家伙长得人模狗样的,没想到背地里竟然尽是做这些狗屁倒灶的小人手脚,枉我之前对他们的印象还很不错呢。”
“这人啊,所谓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以后看着他们,你都得防着点好……”
“你要防着谁?”
瞿阳在一边听到现在,终于是忍不住了,一拍桌子就站了起来,杏目瞪得溜圆,就好像要将对方吃下肚子一般。
台下的众人顿时被这阵动静吸引了目光,纷纷朝着这里看来,待看到郭修他们桌上摆出的药王派的牌子之时,眼神当中却都透出一股子了然。
“你们药王派还真是不讲理了吧,自己做出那些事情,我们说说都不能了?”
对面那个被瞿阳指着的家伙一挑眉毛,没有半点害怕的感觉,主要也是药王派现在本身就是前夫所指,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也不少,用不着怕着谁来。
那人边上坐着一个面相稍显年轻的后辈,看到他这般牛声牛气,不动声色地拽了拽他的衣服,示意他别太冲动。
郭修淡淡地瞟了那个家伙,视线最后落到对方面前那个标着“磨盘门”的牌子,暗暗撇了撇嘴角,没有做声。
但是郭修不说话,瞿阳的暴脾气可是忍不住了,听对方竟然还理直气壮地反驳,她都被气乐了,美目一翻,呵呵笑道:“不讲理?哼,是我们不讲理还是你们不讲理?你既然都这么说了,好,拿出证据来?你说我们做了那些事情,证据呢?”
“你们要什么证据?!”边上一个彪形大汉忽然就站了起来,硕大高壮的身躯就像是一堵墙似的,直接就顶在了瞿阳的眼前,“证据?哼哼,我们门内的八条性命算不算的证据!”
大汉的声音有如雷响,加上那横肉颤动的面庞,瞿阳不由得被吓得退后了一步,看到这一幕,之前开口说话的那个中年人不由得不屑一笑:“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你倒是说说,要是你们没有做那些事情,那么看到这位冀北八极门的师父,为什么会那么心虚!”
中年人的质问理直气壮,但是瞿阳倒是没有感受到什么,反而是对面那大汉腾腾的杀气让她有些心惊。
那磨盘门中年人的一句话一出口,场内顿时就起了一阵嗡嗡的议论,虽然那家伙看上去怎么看怎么像是在强词夺理,但是这话说的倒是也没错,的确有几分道理啊。
霎时,场内有些人看向瞿阳的目光就不怎么对劲起来,特别是那些在路途上被偷袭的门派弟子,咬牙切齿地看着药王派这里,恨不得直接就提拳而上,动手将他们全部杀了,以解心头之恨。
瞿阳也不知道事情怎么就弄到了这一地步,不由得有些心慌。边上的郭超看不下去了,这么多人欺负一个女孩子又算是什么本事,心中愤懑之下,当即就要起身替瞿阳出头,可是边上的一个家伙按住了他的肩膀不让他起身,然后对方慢慢站了起来。
站起身的不是别人,正是郭修。
“说话啊,怎么不说了?我听着呢。”
郭修淡淡地扫了在场的众人一眼,身上像是带着一股难言的气质,就像大山一样,轰地就压将下来,让人隐隐透不过气。
磨盘门的那个家伙只觉得自己的心脏一条,好像扯得脏腑都开始酸痛,忍不住向后缩了缩,咽了一口唾沫。而那个冀北八极门的苦主则是眼瞳一缩,身上的汗毛像是钢针一般根根竖起,显露出对于对面这家伙绝大的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