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渊顿了顿继续道:“北斗剑派为何会由盛转衰即要从七星剑言起。由于达到了鼎盛,可说北斗剑派跺一跺脚凡界便要抖上三抖,故而当年本门占有极多资源,无数罕见宝物在门内堆积如山,修行秘法更是数不胜数。恰巧于当时望星子祖师意外得到了一块罕见的矿物,遂融入了甚多稀有材料亲自闭关炼制,历经百年之久终炼制出了神兵七星剑!此剑锋利无比,剑气无双,一出世便震惊天下!望星子祖师凭此剑之威实力更甚,为当时傲立凡界巅峰的十位强者之一。”
陈墨风亦是唏嘘道:“可以想象北斗剑派鼎盛时期处在何等地位。”
龙渊道:“的确如此,我犹记当初师尊告诉我这等隐秘时面上的自豪之情。不过物极必反,世事无常一点未错。望星子祖师在一次与人拼杀中却遇见了对手,那人不仅修为比祖师稍胜一筹,手中所执的竟亦是神兵钧天斧!双方斗杀许久,最终七星剑被钧天斧斩断,望星子祖师重伤败退,连断刃也未拾回。当时那场斗法惊天动地,两柄神兵所发之威更将山岳斩断,大海截流,二人相斗处的地面塌陷了数百丈之广,足见此战极其惨烈。望星子祖师败归门内遂闭关养伤,但历经数年那伤非但未好,祖师的身体竟每况愈下!祖师强行撑了二十年终驾鹤西去,树倒猢狲散,北斗剑派再无这般大能,一夜间自行崩解。继任掌门不得不将本派从灵气充沛之地迁至今日的天魁山以避仇家。不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本门底蕴仍存,毕竟高深的剑术及剑阵之法犹在,故而旁人不敢小觑。”
陈墨风转念一思顿觉有所疑惑,便道:“那截断刃呢?贵派祖师为何不将其拾回?”
龙渊苦笑了一声,道:“唉......倘是拾回便好了,可断刃不知所踪,掌门多次派人寻查却是不得,遂每日郁郁,临终之际颁下法旨,往后每一任北斗剑派掌门定要以寻回残刃为目标,再铸七星剑重振北斗剑派昔日辉煌。怎奈继任掌门虽皆尽力终未有所得成。望星子祖师仙去约百年后凡界战乱纷起,人、妖二族时有争斗,大多修士俱被卷入其中,上至灵帝下至灵者无一幸免,每日殒落无数,极为惨烈。本门自再无瑕顾及寻七星剑残刃。待战争平息而下祖师之训又代代相传,每一任掌门在门内施下重额奖赏寻求残刃消息,甚至暗中在凡界秘密调查,但尽是无果。本次天星拍卖大会上竟突现此物,我身为北斗剑派弟子自有将本派神器寻回的义务。”言及此时龙渊目中闪露着狂热与虔诚,极是坚定。
墨风暗道,看来北斗剑派门下弟子俱已将此当作自己本分,见得神器连强弱也不分辨,以低阶修为独斗高阶,能活下算是运气
占了极大一部分。不过旋即又暗笑自己,若说不知深浅自己岂非比之更甚?火明月、巨蜈、魔猿,甚至于魔牛皇,此番种种皆不知轻重,逃脱性命实属侥幸,岂不更为疯狂?
正此时身旁的江璃霜开口疑道:“咦,龙道友那你师门中人却在何处?怎独你一个?”
龙渊无奈道:“唉,此番当算定数,要似往常天星大会本门必会派出长老与弟子前来参加,可这次本门却在试炼一个大剑阵,掌门长老自无瑕顾及。恰好我于外游历遂收得本门传讯前去参加,否则怕要失去如此之机了。”
璃霜笑道:“若你门内长辈前来定会如何业要拍得这宝物,自无需你一人犯险了。”
龙渊道:“七星剑残刃本门自有办法运出,谅那些宵小也不敢夺我北斗剑派之物!”不过紧接着脸面一红。
言那些抢夺之人为宵小,岂非便骂了自己,当下岔开道:“不过于我得手着实算是巧合,赤阳宗之人聪明反被聪明误,行那狡兔三窟之事。其灵皇掌门与一干长老俱不在此间,倒正中下怀,否则只有暗暗尾随,缓缓通知门内了。这么一来当又费一番手脚。”
陈墨风沉吟半晌神色严峻道:“不过如今我等情形并不甚好,那些人必四下搜索,怕已告知掌门,那时我等一个都跑不了。龙兄现在恢复了多少?此洞并非久留之地。”
龙渊运了运气道:“行路应是无碍。”
墨风点了点头:“那好,如此我们便行启程,先逃离此处。”
随后一转头谓璃霜道:“江道友,现今形势凶险,你还是另寻一安全之地去躲避一番,待过些时日再作计较罢。”
谁知璃霜幽幽道:“看情形严老大应身死无疑,而人伴亦土崩瓦解我当无处可去。再说出来许久爹娘定分外担心,我想回青阳城。龙道友的宗门正是我必经之路,便让我随着你们同行罢。”说罢双颊绯红,不敢抬头正视。
“只是不定何时我与龙兄即会殒命......”墨风道。
毕竟墨风决定助龙渊齐齐护送残刃回北斗剑派,一路上凶险无比,便是眼前这关也极为难过。
璃霜吐气若兰:“你且不怕那我又有何惧呢。”
墨风一时间不知该怎生回答。
自己最怕什么便来什么,江璃霜言语中隐透同生共死之意。
本欲想些说词拒绝龙渊却道:“既然江道友执意便随我二人同行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