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以为陈墨风会满口答应,炎阳宗虽说已然没落可作为曾经的大派底蕴犹存,宗内资源富足,功法灵诀精妙玄奇,若为掌门自受用不尽了,如此好事旁人岂遇得到,便金铃童子与丑妇面上皆露出贪婪嫉妒之色。
哪晓陈墨风却微微一笑淡淡道:“道友厚爱在下受宠若惊,只在下散漫惯了受不得约束。再言岛规甚严不敢擅应,还望道友见谅。”
众人再次大惊。
先前惊讶不小,此刻尤为更甚!
谁皆未料及那天上落下的好处竟会被人拒绝得这般干脆!
众人中独蓝心儿并不意外,这个谜一般的男子在若干年前便拒绝了蓝家与柯家的邀请,自己更在与其接洽中知晓所背负之重,真欲令其加入一个宗派应非可能。
二人昨日叙旧时陈墨风便嘱咐自己假意为一苦修之士,心儿自不会拆穿。
马姓老者于旁劝道:“陈道友你何不再考虑一番,炎阳宗名门之派,齐道友又真心挚诚,你学得这一身法术无处能用,岂不可惜?再者炎阳宗内资源富足定甚你岛上,修行时岂不比往日更为轻易?”
陈墨风淡淡道:“长辈未允绝不敢轻应,还望恕罪。”
见马姓老者仍欲再劝邋遢老道齐伯桓却摇了摇头,面上不无失望。因其所见墨风神色坚定并无动摇之态,果不愧是苦修士,不轻易为外界诱惑所动。
齐伯桓心中不由生出一丝敬佩,同时更觉可惜。这等人若在凡界往后必如一颗璀璨明星,照耀万里。
众人不明陈墨风底细,自不知其心中打算。墨风虽见齐伯桓真挚却又怎会答应!自己身份不过虚言,心中暗叹一声也只有抱歉了。
见陈墨风拒绝邋遢老道倒看得极开,并不强求。
马姓老者言语数句后众人遂落座进入了正题。
马姓老者乃主事之人,环顾一圈道:“今日再次集齐了七位道友,明日再战啼海兽,众位便好好休息,待蓝姑娘布下灭音阵由老朽将其引入阵中,各位自守好方位,于其力尽即能斩杀。今次有了陈道友定保无虞了,不知各位道友有甚异议?”言毕环顾众人,目光特意在陈墨风身上停留片刻。
因其乃新进之人,或许不甚明白。
可见陈墨风神情平淡,还微微点头遂不再为意。
半个时辰后众人鱼贯而出,各回房内休息以备明日之战。
客房内。
一个扎着冲天小辫的童子正脸现狰狞,彷似扭曲了般目中杀气顿现,口中低吼:“气煞我也!气煞我也!若不杀之怎泄我心头之恨!”
那如嫩藕般的臂膀上青筋暴起,猛地一拍底下长桌顿时碎裂成屑!
过了许久房中怨恨之音方愈发弱去,最后竟再无声息。
另一间房内。
马姓老者与张文远父子正聚首相坐,“师兄,你如何看?我总觉得有些不妥。”张姓男子道。
而张文远于旁正襟危坐,神情与众人前极不相称,竟透出一股稳重之意。
马姓老者寻思了片刻,道:“的确有些古怪,原来那道人竟是炎阳宗掌门,为何会出现此地?此人名声不小,于我所知也是只老狐狸,不得不防。况且炎阳宗为剑盟之下,千年前之事不会不知,我倒希望这次来不过凑巧。至于那年轻人更令我吃惊,虽说比我低上一阶,但便是你我相加业不定对手,异灵根没一个好相与的。况且其年纪似乎极轻,心机倒是不小,又狠辣果断,若非我出面那金铃童子岂能活到现在!到时又要费力去再寻一人了,唉......”老者边言边露出复杂之色。
一旁张文远插言道:“师叔,那人真有这般厉害么?便是师叔让我隐藏实力,否则我必要与其较量一番,哼!看心儿与其如此亲密......”
老者摇了摇头:“文远,师叔知你亦乃万中无一的天才,年纪轻轻便修炼至初阶灵帅,不过与那人相比你阅历、对敌经验要差上不少,如今还是隐忍为上,否则我等耗费气力寻来这掩去你真实实力的丹药有何用处?还不为磨练你心性。至于那个女子你最好别打主意,一切以大局为重!”
“哼。”
明显心中不快,张文远低低哼了声遂不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