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墨风随意胡诌,若说以蓝心儿这般实力能胜机关傀儡那是何人亦不信的,自己断不会主动告知有墨儿相助,如今只推说并未遇见,莫非马姓老者还回心儿那条通道去搜索不成?
“并未遇见?!”马姓老者有些吃惊,掩不住的狐疑,只最终并未深究,道:“那蓝姑娘运气实在好得紧呐。”
正言语之际众人面前却出现了惊人一幕。
长剑上腾起熊熊火焰,那火焰并不似先前般赤红色,反倒现出一片璀璨金芒!齐伯桓使将而出也是有所用意,炎阳宗正值青黄不接之时,倘欲振兴至当年那般昌盛,或自己与门人修炼至高阶,或怀有逆天重宝。师尊临死时的重托似大山般压在肩上,否则当初见得陈墨风这个天赋异禀,未入任何门派的陌生人即欲拉拢业是心急下所为。
自己怕再有百年便寿终正寝,如何得在百年内为炎阳宗留下些什么,否则到时于九泉下再无何面目去见门内前辈了。对蓬莱剑派的重宝自己非要不可!露出这手即欲震慑在场众人!马姓老者自不必说,被机关傀儡追得仓皇逃窜,而张文远与蓝心儿不过小辈,自与己无甚威胁,其间最令人捉摸不透的便是这个唤作陈墨风的年轻男子。
自己一系列试探均被阻回,而其更先自己走出通道,至于怎生通过机关傀儡亦不得而知,望其身上破损衣衫想来经过一场大战。殊不知为何自己却觉此人身上尽透一股高深莫测之意,年纪轻轻,心机深沉不比自己差上多少。而自己作为一派之长竟隐有敬畏,齐伯桓甚觉怪异,故欲在众人面前施些手段,到时真索要宝物当好令对方有所忌惮不敢相欺。
此时剑上燃起的熊熊金色火焰瞬间如骄阳般耀眼,随后火焰直直升腾似脱离了长剑,在众目睽睽下径化成了一只金乌!
金乌扇着烈焰而成的翅膀,点点火星落在青砖上当即将砖石灼出一个焦黑孔洞。
犀利的鸣叫一声,齐伯桓以剑指向缓缓行来的机关傀儡,金乌拍了下翅膀便扑上前去!
眨眼无数火焰将机关傀儡团团围住。
傀儡又如法炮制,双拳猛地一击地上,但令人吃惊之事发生了,霎那涌起的气浪一触至金色火焰上即兀自消散不见,溅起的散碎砖石顿化袅袅青烟!
陈墨风众人观下大为惊愣,当初这金色火焰为啼海兽口中的黑色水柱浇灭,众人自对这炎阳宗的镇派之宝不以为然,可无人知晓炎阳宗前辈所拾的那金乌尾羽已然破损,故而长剑中蕴含的金乌之力自是极少,又遇啼海兽喷吐出的黑液性乃极阴,又加之培育多年,自然灭去这金色火焰非为难事。如今再无那等克制的阴寒体液,金乌火焰威力十足,寻常之物一触便瞬间被焚为灰烬了。
机关傀儡到底不过帅阶实力,于这金色火焰中左冲右突不得而出,身上所披战甲缓缓化成飞灰,不多时露出本身。
齐伯桓口中念念有词,对着金色火焰又是一指。但见火焰猛地升腾起,机关傀儡的身躯竟以肉眼可见之速点点消融,最后尽化为一堆漆黑残骸!
随齐伯桓点指,那团金色火焰顿往上飞起,依旧化成
一只金乌在顶上盘旋数圈后啼鸣一声撤回剑中消失无踪。
赤炎剑旋即复为寻常之色,被齐伯桓收入背后剑鞘。
好厉害的火焰!
陈墨风心中道,能将那坚硬无比的机关傀儡躯体焚化,自己风刃也达不到这般境地,不过那烈焰似乎不及火凰扇精纯。
一旁苍老声音响起:“齐道友实力超群呐,老朽佩服!多谢二位相助。”
“马道友客气了,全赖齐道友之功。”墨风道。
齐伯桓呼呼直喘,转头道:“那些机关傀儡甚为厉害,不使出些许手段怎可。”双目向二人扫去。
马姓老者打了个哈哈:“那是那是,唉,老朽只有被追逃的份,哪晓这次试炼如此艰难......”
齐伯桓目光停留在陈墨风脸上片刻,见瞧不出些许遂一指众人背后谓马姓老者道:“看来你家祖师留下的重宝正在那处。”
马姓老者一喜,发现高台上孤零零平放了一方金匣。
当马姓老者的目光落在高台前便陡然变色。
“怎......怎有那么多的机关傀儡!”指着盘膝的傀儡,马姓老者身躯不由微微颤动,显然心中震惊无比。
“这次你家开派祖师是耗了大力气了。”陈墨风于旁调侃道。
马姓老者喃喃自语:“一十六个......一个已艰难无比,这一十六个当要怎生应付!”
转身谓众人道:“各位道友定要助我。”
齐伯桓嘿嘿一笑,并未接口,而陈墨风只歪头瞥着机关傀儡,宛若未闻。
马姓老者正待言语忽向后望去,面露喜色道:“文远!”
陡见一道人影从通道内现出,正是张文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