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是铁了心了?”玉珩满饮一口,将酒壶随手挂起慵懒道。
“不错!”玉墟并不退却,面色铁青。
“那好。”玉珩嗓音骤然变冷,紧接着一步跨至二人正中挡在陈墨风身前道:“那你我师兄弟先过过招罢。”
墨风一愣,旋即见其身上散发出的浓烈酒气竟顿化成凌厉之势,翻腾而开!
亦为灵王!且是高阶灵王!
陈墨风心中震惊,暗自疑惑。
自己与这位师兄并不相识,又为何要替自己解围?百思不得其解,只此刻身前二人俱已成剑拔弩张之态。
谁晓对恃片刻玉墟却气势一敛,竟转身往台阶下行去,道:“我们走。”
元蟾等人
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远远向玉珩作了个揖后紧随而上。
见六人离去玉珩身上气势随之收起,又化作浓浓的酒意充斥陈墨风鼻间,转过身来仍那副懒散模样。
“多谢师兄相助。”墨风施礼。
玉珩取下酒葫喝了一口,道:“无事。你可知我因何要助你?”
陈墨风摇了摇头。
玉珩道:“奉我师尊之命。”
见墨风面露疑惑玉珩哈哈大笑:“我师尊法号少谷。”
“是少谷师叔?!”陈墨风一下想起自己在谪仙殿中曾经见过的那少谷长老!未料到竟是此人!
玉珩道:“师尊与广元师叔交厚,故而吩咐我平日要多照顾于你,方才我恰好路过遇见,往后你当要注意那玉墟,此人师承云逸师叔,云逸师叔当年败在广元师叔手下自耿耿于怀。今日之事怕是蓄谋好的。”
“师弟受教了。”陈墨风点了点头,谢道,心念翻转不已。
“好了,既然无事那我便走了。”
墨风抬起头来方欲说些什么,只见自己身旁再无人影,独有淡淡的酒香仍萦绕不离!
“本门当真藏龙卧虎呐......”陈墨风感慨道,心生余悸。
倘这位玉珩师叔未至成何局面自己并不敢想象,那三掌必令自己重伤,便向师尊请罪又能如何,再重罚也不会取其性命,而二人仇怨如今业是结下,往后定不死不休。
沉思半晌发现四周已空旷无比,再无任何人迹,遂苦笑一声步下擂台往外行去。
入口处的弟子不减反增,那些弟子不敢入剑台只蜂拥在外观着其内
陈墨风本性低调,如今见自己处于这般多人目光中并不甚自在,感觉着道道眼神从自己身上扫过,忙低头疾步恍如不见,知晓今日自己之名怕要传遍门内了。
幸好身后并无人跟来,亦未察觉有人尾随自己,一路无事归至住处。
轻轻叩了叩门。
“进来。”广元子嗓音一如既往的低沉。
墨风推门,见师尊并未打坐而是在一张桌旁。
桌上铺设了一方棋盘,其上黑白分明,广元子正手捻一颗黑子正凝望沉思。
屋内不知何时燃起了檀香,令墨风略有些激荡的心境顿时平复。
轻轻扣好木门遂蹑手蹑脚得行于广元子身旁垂手相立,并不敢打扰。
目光落在棋盘上,但见黑白子已成胶着之势。
陈墨风虽不懂棋道却也知到了生死关头。
广元子沉思良久捻指而落,紧接着又拿起一颗白子来轻轻落下,伴随着清脆一声。
如此一黑一白,一下接着一下,广元子落子如飞,不时又沉思良久。
陈墨风聚精会神,虽为棋盘上的厮杀但在其看来竟仿佛高手过招,你来我往煞是激烈。
冷不丁突闻广元子开口道:“此去为何甚久?莫非有人为难于你?”
双目仍然紧视棋盘之上,黑白纵横交错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