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紫宵剑派的道姑们亦行离开,霜华临走时四下探望,当看见陈墨风在远处点头致意也是抿嘴一笑,心满意足地随着绛云道姑御剑离开。
只见天边扬起了一片紫色霞光,煞为好看,令在场众人皆瞧得愣神。
门派一个接一个离去,晌午后青云剑宗与御剑门亦是同离,便连苍玄掌门领着七剑业来送行。
青云剑宗当先而走,华阳子谓广元子道:“广元师兄莫要忘了。”
广元子微微点头,华阳子哈哈大笑,带着门人向四周稽首,各自御起飞剑,天上顿为青色所布,片刻间走地干干净净。
接着轮到御剑门了,苍玄掌门不敢怠慢,临走之际又向广元子与陈墨风二人表示了歉意。
墨风踏上飞剑对着龙渊微微点头,龙渊会意却咧嘴一笑。
“走!”广元子一声喝。
与前般不同,天际猝然似乌云密布般,皆黑色道袍的御剑门人,一下如同潮水,来得快去得也快,不多时远处独余下黑色小点。
苍玄掌门面色又露威严,谓身后众人道:“我等回去罢。”
剑盟大会终正式结束,善后之事确要让北斗剑派忙上一阵子了。
凡界中一片隐秘山谷内,宏伟而阴森的大殿伫立其中,阵阵阴风与浓雾充斥显得神秘且诡异。大殿内似是个祭坛模样之地,一个面带黑纱,身着宫装的女子正坐在一张高椅中。
底下跪有二人,一人身着半身甲胄,面貌威武;而另一人身材瘦小,全身笼在一件血袍内,观不清面目。
二人垂首,神情极为恭敬。
女子似乎蕴含怒意,言语中透着责备。
“青龙使!朱雀使!当初临走时我如何吩咐你二人?!若见着那人必须放过!可你二人倒好,连血冥大阵亦使将出来!倘非广元子寻常人怎能躲过!”
高大男子低着头面露愧色道:“圣姑,那干人实力极为强悍,不使出大阵以属下二人实力怕便回不来了。况且我等本不欲使出大阵,但御剑门有两个灵皇坐镇,欲灭去非大阵不成,这般一来圣姑所要之人必会困在其中,这......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还请圣姑明察。”
“住口!当初是谁夸言手到擒来?!如今却成这等局面?!不仅失了那么多血傀儡,更死了一个皇阶!”
“这......属下该死!”高大男子顿时羞愧异常,竟不知说些什么好。
正此刻一道犹如老鸦之声从旁传来,是那血袍人。
“圣姑息怒,属下也不知会棘手如斯,广元子实力强悍已超出我二人想象,所使法术应是御剑门的乾坤剑诀,无人能挡。况且使用血冥大阵乃教主亲授,我等亦奉教主之令,圣姑......”
“哼!”女子冷哼一声遂不言语,面纱下的神情极不好看。
身为高阶灵皇的二人对女子分外畏惧,想来女子地位应高出二人不少。
良久女子冷冷开口道:“罢了,办事不力你二人自行下去领罪。其余我自会寻义父分说。”
“是,圣姑。”二人松了口气,躬身而退。
独余女子一人,似发愣沉思,幽暗
的光芒令整个大殿影影绰绰。
不知过了多久,一道男声突兀响起:“哟,是谁又惹你生气了?”
女子顿时一惊,赶紧立起身来往后看去。
但见黑暗中转出一人,身着华丽锦袍,袍上竟绣着无数人首骨,显得极为诡异。
更令人惊奇的是那人顶上却戴了个面具!
面具呈鬼型,甚为可怖,只双目中透着精亮。
这是一个男子。
男子身形颇为高大,自有一份独特的气质,于音所闻似有些苍老,却又教人无法辨出年纪。
女子一见即迎上口中道:“义父,你怎么来了?”
男子笑道:“义父不来还有谁镇得住你呐?”
“义父,看你说的。”女子娇嗔道。
“好了不逗你了。”男子收敛先前之态,面具后的神色肃穆而起:“此事我已知晓,却怪不得青龙使与朱雀使。有广元与丹辰二人所在怕只有四使齐出或能抵住。白虎使与玄武使我另有要事派遣。不过连血云大阵也困其不得令我当真意外。”
“义父~女儿亲口告诉二使不得伤那人性命,可他们却将我的话置若罔闻,你是知道那人于我而言分外重要,我宁愿自己身死业不令他受些许损伤!”女子略有不悦,摇着男子臂膀道。
“嗯,那人么......”男子仿佛在沉吟,紧接着道:“你可知此次剑盟大会发生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