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临冬城是个不错的实验场地。”</p>
安常醒来听到的第一句话，就是火种程序的机械声。</p>
他无视了这句话，环视一圈，眼中点点神采跃动。</p>
在把罗夏带到临冬城后，安常回到残塔塔顶，再次进入睡眠，此时醒来已经过去六天，天色阴沉，空中飘着小雨，掺杂着细碎的冰雹。</p>
他凝神细听，整个世界似乎都在疯狂跃动。</p>
那些围在临冬城的军队不知何时已经尽数散去，在驻扎地留下的痕迹也被掺着冰雹的小雨逐渐掩埋。</p>
那颗古老的心树，枝桠上人掌似的通红叶子，迎着雨滴或小冰雹左右摆动，像是在鼓掌欢呼的无数双人手。</p>
这种小雨显然不能阻止临冬城以及城外临冬镇的居民，外出进行着他们的日常。</p>
从军队偷跑出来的罗夏正在马房帮忙，与那个身材高大叫做瓦德的马房小弟厮混在一起，两人有说有笑，似乎在短短几天就建立起了不浅的友谊。</p>
凯特琳在大厅蹙眉倾听城中教头的汇报，一旁的班扬静静守候。</p>
鲁温学士哆嗦着手，在一张空白纸上书写着什么，坐在他面前好奇打量他脸色的是小罗柏。</p>
茉莉奶妈在城中走动着，喊着“塔尔”的名字，但声音被虽然微小却足够绵延的雨吸收了大半，没有传出去太远。</p>
她的女儿，塔塔娜坐在窗前，用手支着下巴，看着外面的雨景，眼睛一眨不眨，心思已然不知跑到哪里去了。</p>
许多被废弃的堡垒、瞭望塔，其间乌鸦筑巢，鸟儿鸣唱，扑棱着翅膀在小雨中穿梭。</p>
……</p>
安常收回目光，伫立在断壁上许久。</p>
“这个地方的熵增能量浓度很高，特别是主堡下面的温泉，而且出现过火种程序无法解析的现象，那些体内熵增能量会出现变化和强烈思维波动的鸟类。”</p>
“什么时候再次出现的？”安常从庞然繁杂的信息中，分辨了一下从他沉睡到现在所发生的一切，没有任何异常。</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