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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在天际,身边萦绕着绚丽的晚霞,对大地洒下如轻柔绸缎般的余晖。被笼罩在其中的大地变得懒洋洋的,宁静的迎接黄昏。
s市的居民集聚区的一条人少的街道上,一个穿着蓝色大衣的男人牵着一个背着白色书包的小女生在街道上走着。大衣男人的长相英俊潇洒,谈吐亲和大方,尤其一双眼睛极有魅力。小女生十二三岁,容貌和大衣男人非常相似,那双大眼睛更是像神了父亲。
这对父女说说笑笑,小女生在父亲旁边蹦蹦跳跳,感觉非常融洽美妙。
然而,在经过一个巷口的时候,大衣男人的余光仿佛看到了什么,脸色骤然大变,那英俊的脸蛋变得有些狰狞。
他松开女儿的手,“灵灵,你先回家。”
小王灵对父亲的转变相当好奇,愣在原地不动,“爸爸,怎么了?”
“听话,先回家,快点!”
“可是……”
“没有可是!让你先回去,听见了没有!”大衣男人突然暴躁的吼道。
小王灵被吓了一大跳,在她的记忆里,父亲还从没有对自己发过这么大的火,顿时委屈让她眼中充满了泪水。她点了点头,轻轻“嗯”了一声,便快步朝前方跑去。
小王灵带着点情绪,心里隐隐的有些责怪父亲,于是在转角的时候也没看父亲一眼。转过弯,径直往回家的路跑去。可刚没跑出几步,耳后便传来“砰”的一声。
小王灵一惊,本能的退回去,探出头。
她看见了永生难忘的一幕。
父亲跪倒在地上,右手捂着左肩的伤口,鲜血流了一地。三个穿着一样款式的黑衣人围着父亲,其中一个用枪指着父亲的后背,枪口冒着烟,显然刚才就是他开的枪。
小王灵险些叫出声了,但聪颖的她马上明白过来,父亲突然对自己那么凶,是因为发现了危险,所以才让自己先跑的。她迅速把身体缩回去,深深的呼吸着,听着父亲和他们的对话。
“王鹤,你以为你隐藏的很好吗?其实上峰早就注意你了,只是一直没动手而已。”拿着枪的男子说道。
“我不明白你们在说什么。什么隐藏,你们的上峰和我有什么关系?”
“哼!要狡辩要装蒜都随你,若是冷哥亲自动手,你早就进去了!我们不急,我们有大把的时间和你耗,就不信你不把东西交出来。我们那地方,进去的人,就从没有不开口的。”
王鹤话锋一转,“那我把东西交出来,你们能放了我吗?”
“哈哈哈!果然没有不怕死的!好!算你识趣,你把东西交给我,我就饶了你!”
王鹤谨慎的问道:“我怎么信你?你就这么放了我,就不怕上峰怪罪?”
“上峰要的是东西,不是你!何况这东西本来就不属于你,你也就是一个小偷!”
“好吧!我答应你,把东西给你。”
“东西在哪?”
“在……”王鹤“呼呼”喘着气,把手伸进大衣里。“在我这。”
下一刻,王鹤的手从大衣里伸出来,两指间多了一个白色的小瓶。
看见这个小瓶子,三个黑衣人明显精神一振。
“拿来。”拿枪的男子朝瓶子伸出手,声音非常兴奋,他嘀咕道:“哼哼,这下总算可以给冷哥一个交代了,他不会说我是废物了。”
王鹤的手指像是突然抽筋一般,向外松开,白色瓶子垂直落下,掉在地上,“啪嚓”炸开……
药水和瓶子碎片散落一地。
四周顿时安静的出奇。
拿枪的男子傻了眼,用枪柄砸着王鹤的脑袋,然后狠狠一脚把他踩在地上,用枪指着他,暴躁的喊道:“王鹤,老子毙了你!”接着,又对两个同伙道:“快,想办法把药水装起来!”
“没用的,”王鹤的脑袋被一张脚底踩着,头上鲜血直流,但声音却有些欣喜,“这些药水留在地上,和灰尘混在了一起,已经没用了。”
“我操!”拿枪的男子一边大骂着,一边怒气腾腾的踩着王鹤的脑袋,“你个混蛋!我祖宗!这已经是我第九次把事情办砸了!你害我受罚!你害我升不了职!我打死你!我踢死你!”
“大哥,别打了!药水已经被毁了,如果再把他打死了,就更不好交差了!”
“妈的!敢玩我!王鹤,你狠!你有家人的吧?你有老婆和女儿吧?你信不信我弄死她们!”
“大哥,冷哥特别交代过,这件事与王鹤的家人无关,不要把家人牵扯进去。”
“知道了!”拿枪的男子虽然暴躁,但对同伙嘴中的这位“冷哥”似乎十分忌惮,停止了继续对王鹤下狠手。
“先把他带回去吧!让冷哥来处置,冷哥办法多,而且一定会罩着我们的。”在同伙的劝阻下,王鹤总算没有暴毙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