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波尔沁?这个名字确实有些奇怪,正尧的好奇心更加的盛了。
而安波尔沁(也就是若诗)从后方绕了过来,坐回了原位,娓娓说道:“其实我是蒙古人,因为与哥哥不和,闹翻了,才跟着一帮族人来到了大明。最先我们什么都不懂,不过后来,因为秋娘擅长蒙古歌舞,与当时还不叫温香玉苑的这家青楼的老板逐渐地认识了,后来因为她经营不善,所以便将此地卖给了我们。算起来,也都是十年前的事情了。”
“十年?那你不是七八岁就来到了大明,然后就一直生活在青楼之中?”
真的很是难以想象,一个女子七八岁大小就生活在青楼,而且一待就是十年,正尧也不得不佩服眼前这个女子的与众不同。
“没错,之后的十年我也偶尔会回蒙古去看哥哥,不过他这两年似乎也与以前不一样了,脾气也温顺了许多。每次见着他的时候,他都叫我回去,可是我在这里呆久了,对大明也产生了感情,反倒是不想回去了,呵呵。”
说着,安波尔沁还笑了起来,似乎她的骨子里就有一种反叛的性格。
“那这十年来,如果有人找温香玉苑的麻烦,你们又是怎样处理的呢?”正尧不敢相信,一帮蒙古人来到大明开妓院不会遇到是非。不过这温香玉苑到如今却是越办越好,这其中难道还有其他什么吗?
安波尔沁摇摇头,微微说道:“其实之前也遇到过不少麻烦,不过秋娘和达叔很有本事,他们已经在京城打通了关系,似乎那个大官很有势力,每年我们都会给他一定的银子,他就负责我们的安全。十年下来,他估计也得了不少好处。不过他也确实帮过我们,起初有好几个不懂事的家伙想要硬来,后来那个大官派了一个人过来,对着那几个人说了几句之后,结果他们什么都没做,就乖乖的离开了。”
这么一说,正尧更加的诧异起来,这么一间妓院,竟然与朝中某个大员有关,而且还在暗中收受贿赂,这若是被揭发,不仅乌纱帽不保,指不定还有抄家的下场,想来这个人在朝中的势力绝非一般人可以估量的。
不由地,让正尧联想到了一个人——严嵩。或许也只有严嵩一党才敢如此公然的受贿行贿,无所顾忌吧。
“那这个大官又是谁呢?”正尧立即追问道,他可不想错过这种花边新闻。
“额…实在抱歉,我真的不知道,就是知道,秋娘和达叔也不允许我告诉别人,真的不好意思。”
正尧也早料到会是这么一个结果,毕竟这种隐秘的东西,自然不会轻易告诉外人。
“呵呵,也没什么啦。想不到你和这温香玉苑还有这么多故事,看来今天晚上也不算白来嘛。”正尧不由地又是一阵调侃。
“呵呵,李公子你这个人倒是很奇怪,有时候很正经,有时候又是那样的吊儿郎当玩世不恭,小女子真的搞不明白了。”
别说是只见了不到一天的安波尔沁,就是认识了几个月的宁安,乃至十几年的袁海云张诚等人,也都搞不明白正尧是怎样的一个人。更有甚者,连正尧也有很多时候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的存在。
“或许吧,其实很多时候,李某也不明白自己是怎样的人。”正尧说着,也显得有一丝无奈。毕竟在飞云寨,在法华寺,或者是在温香玉苑,某些时候自己所做的某些举措他也是毫无印象一般的就做了出来,过后想起来,自己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见着正尧也如此说自己,安波尔沁又一次笑了出来,不过这次却是很真心的笑容,因为能够与正尧如此的开怀畅聊,这已经达到了自己最初的目的,寻找一个知音,她做到了。
“不过我知道,李公子是一个好人,是一个君子。”
正尧一听,不禁泛出一丝苦笑,心里憋屈的很,如果这个安波尔沁反应稍微的慢一点,或者说自己的动作稍微的快一点,那么这个好人或者君子的估计就说不出口了吧。
“好啦,时辰也不早了,还是睡了吧。”似乎正尧也有了一丝倦意,打了个哈欠说道。
不过他刚刚说完,就发觉自己犯了一个错误,那张床已经被自己给压坏了,这个睡觉该怎么睡倒成了问题。
“额…”正尧不由地看向了那坍塌下去的床,尴尬的很。
“扑哧~”
正尧尴尬的表情就如同姚明发笑的样子,真的不得不引人笑出声来。
“没事,其实这张床是设置了机关的。”说着,安波尔沁立即走到床头,然后在档头拨弄了一下旁边的灯笼,随即嘎吱一声,那床又再次的合了起来,完好无损。
“呵呵~~”正尧无奈的自嘲一番,想来这个安波尔沁早就设计好了的,只要有谁想要硬来,估计都会遇到与自己一样的下场,如果还不死心,说不定还有更狠的等着呢。
“那你就睡床上吧,我在一旁守着就是,放心,我不会趁机占你便宜的。”
“嗯。”
安波尔沁没有拒绝,然后自顾自的上了床,拉下了床罩。然而透过那半透明的床罩,隐约可以见着她在缓缓地宽衣解带。见到这里,正尧不禁一阵血气上涌,委实有些把持不住。
“其实这四月天也不是太热,不如你也上床来吧,这样,我们都穿着衣服睡。若是你着凉了,那我温香玉苑怎么也不好意思的。”
就在正尧刚刚转过身的时候,却听到安波尔沁如此说道,顿时让正尧心中一个澎湃,似乎这个弯也转的太快了吧,竟然,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