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你走!我不要你给我治病!你是畜生叫来的,我不要你给我治!你走!”
见袁海云往床沿走来,汪老太再次咆哮道,认定了袁海云与汪柏是一伙的,恨不得将袁海云与汪柏二人立即赶出去。
袁海云则是在心中暗自叹息一番:“人要是倔强起来,十头牛都拉不回来,这个汪老太的xìng子真的好烈好倔!”
在袁海云所见过的人里面,xìng子最烈,个xìng最倔的人自然非宁安公主莫属。但是宁安倔强有她倔强的理由,不是那种胡搅蛮缠的倔强。然而眼前这个汪张氏,根本就是存心针对着汪柏而倔的,她的目的很明确,就是宁愿是死,也不需要他儿子来关心她。
“汪老夫人!你这又是何必呢?要知道生命诚可贵,你有病不让人治,这样对你又有什么好处呢?你知不知道在我们医者看来,是很让医者伤心难过的。”袁海云语重心长的说道。
“娘!”
“你闭嘴!你给我出去!我叫你给我出去!”
汪柏刚刚一开口,汪张氏立即又冲着汪柏怒斥着说道,显然不想听汪柏说任何话。不过此刻的她却并没有对袁海云发脾气,看来她也觉得袁海云说的对。
“我……”
汪柏还想说什么,却见袁海云下意识的回头给汪柏递了一个眼sè,似乎在说“这里我能够搞定”。汪柏见状。看了看汪张氏。又看了看袁海云那肯定的眼神,最后留下一声叹息,大步流星的便往屋外走去,同时不忘帮忙把门给关了上来。
见汪柏离去,袁海云对着汪张氏又道:“汪老夫人,命是你自己的,你有权不要,但是要知道,如果你就这么死了,那你的儿子怎么办呢?他可是你唯一的儿子。而且我看得出来,他对您很孝顺。”
汪张氏叹息一声道:“哎!我又何尝不知我这个儿子很孝顺呢?可是他越是这么孝顺,我就越觉得不安!你都不知道他干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我担心我会亲眼看见他被人送上断头台。我担心我走在路上全天下的百姓都会向我扔臭鸡蛋,骂我是卖国贼,狗官的娘!”
汪张氏说着就是一声哽咽,一阵抽泣,老脸已然泪流纵横,心中的痛自是无法言语。
有着这么一个儿子,确实让人感到很痛心。
袁海云沉吟片刻后,道:“如果是这样,你更应该赶紧把病给治好!只有你的病好了,你才可以去管教他。才可以去约束他,让他不敢任意妄为,让他重归正途!”
不得不说,袁海云除了是一个大夫之外,还是一个谈判专家。
只见他说完这句话之后,那汪张氏竟然怔了一下,随即对着袁海云抬头说道:“对啊!你说的对!现在我活着,说的话他还会听,但是如果我死了,就没有人管得了他了!嗯。治,治吧,我让你治我!”
汪柏求爹爹告***说了那么多话都不见汪张氏同意治病,不想袁海云只是说了两句话,汪张氏便主动要求袁海云治病。看来袁海云还真的有一手。由此可见,医生。不单单医人身体,还得医医内心,这样双管齐下,才会事半功倍。
最后,袁海云再次拿出了他的药箱,一边为汪张氏把脉,一边为汪张氏施针,开始为汪张氏治起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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壕镜澳,葡萄牙古堡中。
布鲁尔有心想要谋害唐丹妮的原因唐丹妮与正尧通过米奇已经知道的清清楚楚,不过也仅仅是知道而已,要正尧与唐丹妮等人正面与布鲁尔摊牌,这恐怕不行。毕竟这古堡之中大多数人都是布鲁尔的亲信,明刀明枪干起来的话,吃亏的恐怕是唐丹妮。
当然,布鲁尔也没有嚣张的在众目睽睽之下对唐丹妮做出什么来,毕竟还是有一部分人是唐丹妮的人,虽然少,但是万一有人将事情披露出来,他布鲁尔就别想当什么国王了。所以为了做到万无一失,他才会决定在广州府解决唐丹妮。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原本是想要掳劫唐丹妮的渔民yīn差阳错之下却是救了唐丹妮,事实就是那么的巧妙。
吃过晚饭,由于江风很大,天气也不好,所以唐丹妮并没有像往常那样出去散步,而是就在客厅里面坐着,至于正尧,却不见了她的踪影。
布鲁尔由于在码头上面接收一批从英吉利运来的货物,回来的比较晚,因而单独开了一个小灶,一个人津津有味的吃起晚饭来。最近壕镜澳那边的渔民时不时的会到这边来sāo扰一番,为了以策万全,保护今天运到的货物,布鲁尔便叫米奇去守仓库。
如此,整个大房子里面,就只有唐丹妮与布鲁尔两个人。
布鲁尔仍旧不紧不慢的坐在餐桌前,自顾自的吃着西餐。只见他慢悠悠的切下一片牛肉,正要往嘴里送去的时候,却见唐丹妮缓缓地走了过来。
随即唐丹妮柔声道:“二叔,我想问你件事。”
不过唐丹妮的走来却并没有引起布鲁尔的在意,只见他依然把牛肉送到了嘴里,一边大口大口的咀嚼着,一边一脸轻松的看着唐丹妮道:“什么事,说吧!”
说完,布鲁尔又端起一杯红酒,十分陶醉的喝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