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芷不愧是从‘警务学院’毕业出来的,对逻缉推理也是很有一套的,她能从方堃叫她芷姐上联想很多。
这叫,顺藤摸瓜嘛,命题有了,我当然能推理下去。
就这么一推理,方堃就成了罪大恶极的阴谋家。
不光是给他扣了个害‘芷姐’的小罪名,主要是他可能要通过‘芷姐’谋害‘雪氏一族’,这罪就大了。
差点给机械臂打晕过去的方堃,眼泪鼻涕糊了一脸,那叫一个惨啊,话说被‘造化级’刑具给惩罚了,没一脸眼泪和鼻涕也交代不了不是?
“呃,你骨头很硬啊,居然没给打出粑粑?很好,看来你的极限还没有到,再来一组好了……”
雪芷如是说。
方堃鬼叫一声,“别啊,我交代,不能再打了,芷姐啊,不是我骨头硬,是我压根就没粑粑啊……”
“那你是修练者了?不食五谷?”
方堃压根就不知人家在套他的话。
“是是是,我是个修练者,我不食五谷杂粮。”
“这年头儿有什么五谷杂粮?统统全是营养补品,满世界都找不见一个公共厕所,难道你不知道?哼,老实说吧,你到底从哪来的?浑身上下没一个证件也敢进城?你真以为如今的城市放任‘三不管’人员了吗?”
三不管人员?是什么人员啊?
方堃就觉得这话在哪听过似的,‘三不管’是哪三不管啊?我还五不管呢,我压根就是外来户。
“芷姐,我说老实话吧,我是从‘山’里来的,我自幼孤苦伶仃的,无父无母啊,只有一个师傅……”
“山里来的?很好,继续编……”
“呃,我没编啊,我真是从山里出来的……”
雪芷把手里的遥控板一晃,指头就摁了下去。
又一组机械臂的钢板就抽下来。
结果这一组抽完,方堃都给抽的剩半口气了,俊脸苍白若死,他心说,咋就遭了这罪呢?雷顿你个王八旦,把老子带来这个天域,可叫老子遭了大罪啊。
来之前还琢磨怎么打开局,怎么扎根兴族呢,结果凄惨的不要不要的,这是遭了什么报应啊?
好歹自己也是‘练家子’,可硬是没能挣开手脚上的钢箍,这尼玛是‘混沌钢’吧?咋这么坚实呢?
在混沌的世界,哪怕是一粒沙子也是混沌质的。
土生土长于这个世界上的人已经对任何物质见怪不怪了,不会象方堃这样,什么都是混沌质的惊叹。
实在是‘混沌’这个概念太深入他的心灵了。
其实雪芷也在心里有了些疑惑,她是知道机械臂刑具的强度的,一般的人挨上一组就晕过去了,可是这个混蛋居然真是硬骨头啊,两组都没把他打晕了。
雪芷着实是心惊,自己二十多年苦修,在娘胎就奠定了修行良基的,修到如今已经是上三阶的真王境,但是若要挨这么一顿‘混沌板’也是受不了的。
这个家伙似乎只是个粗糙的野修,但却真正是皮糙肉厚啊,两组刑罚之后还保持着神智。
雪芷有健细观测,发现方堃连下三阶的真神境也不是,可就想不通他为什么这么耐‘揍’了?
天生的J骨头啊?
这付体魄可是修行中的绝佳体魄啊。
也看出方堃疼痛难耐,但嘴也是硬,还没有吐实,或是他说的就是‘实话’,这让雪芷一时也无从判断了。
她为什么要给方堃两组惩罚呢?
其实就是要把他的实情给揍出来,这是最简单的方法,缕试不爽的说,在雪芷记忆中,但凡给机械臂钢板惩罚过一组的,莫不把祖宗十八代的族谱给交代出来。
而且被揍出粑粑的太常见了。
这世界上太多不修练的人还食五谷,还得拉屎**。
她之前说的满世界找不见一个公共厕所是‘真’的,因为公共厕所早在N年前就取缔了,在发达的这个繁华之世,随便一个商场或店铺,进去就有卫生间的嘛。
不过,修练者达到‘中三阶’之后,就再不沾五谷,也就不可能再有什么粑粑的,打死他也拉不出粑粑呀。
雪芷揍了方堃两组,就是验证这个没境界的山里人怎么会有这么强键的根骨体质,这个可以送研究院解剖了吧?按理说是达到了相关‘解剖’标准的。
不过瞅瞅他那张扭曲的俊脸和无辜的眼神,雪芷没来由的心一软,她为自己有这样的怜悯情绪而惭愧。
一般从过警或当过兵的人,都是铁石心肠,根本不会为世人的一个可怜相所动摇,今儿也不知是怎么了?
尤其这个俊小子知道自己的名,还叫自己‘芷芷’,那一声芷芷叫的雪芷‘毛骨悚然’,记忆中除了父母哥哥姐姐们这么喊自己,再没有一个外人敢这么喊啊。
追求雪芷的男人们能把‘华联州’绕上几圈,说不夸张点是以‘亿’计的数目吧?可没一个喊她‘芷芷’的,不是他们不会这么叫,而是没人敢。
曾有这么喊的,都被雪芷给整的‘消失’了。
在这几年中,因为雪芷而消失的追求者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了,后来,雪芷就有了个‘魔女大小姐’的绰号。
包括她进入‘联邦警务部’的‘巡查厅’以后,还有不断因为她而‘消失’的年轻俊彦。
当然他们这种消失不是‘死’了,而是基本不会出现在这个城市了,这已经是非常严重的后果了。
试想,有谁愿意离开‘背井离乡’啊?那是万般无奈的选择啊,但凡有一点办法,就不想离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