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初五,深夜,月如钩。
百里行风坐在华阴客栈的屋顶,提着一坛烧酒,时不时的往嘴里灌入一口,冰冷的脸上微微夹杂着一丝愁绪,深邃的眼眸时不时闪过一道寒芒,眉宇间隐隐释放着一股淡淡的杀气。
“嗖!”
一道窈窕的淡青色身影掠上屋顶,轻轻落在百里行风的身边,静静的坐下。
百里行风道:“回去睡吧飞雪,外面冷。”
北堂飞雪轻轻摇了摇头,柔声道:“我想陪陪你。”
百里行风灌了一口烧酒,淡淡说道:“我没事,我只是想,一个人静静。”
北堂飞雪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你还在责怪自己?”
百里行风垂下头:“难道我不该责怪自己么?”
北堂飞雪道:“这件事责任并不在你,你何必这样对待自己呢?”
百里行风抬起头,眼眸中闪过一丝悲伤,一丝冰冷:“是我带她们来这里的,是我没有保护好她,嫣竹才十五岁,十五岁,她以前那么活泼,那么可爱,那么俏皮。你看她现在.................”
百里行风闭上眼睛,脑海中闪过嫣竹那凌乱的头发,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的脸,发白的双唇,空洞绝望的眼神,还有脸上那两行未干的泪迹。
深吸一口气,冰冷的空气刺激他的鼻尖,让他的大脑骤然变得清醒,缓缓睁开眼睛,百里行风的脸突然变得很冰冷,冰冷中却带着一丝快要火山爆发的愤怒,他的双眸杀气弥漫,冰冷而深邃,仿佛要喷出火来一般。
忽然,百里行风眼神一凝,双目微眯,他脸色一寒,骤然转身。
右手凌空一晃,巨阙便已握在手中。
“咻!”
一道白芒飞掠而来,百里行风左手凌空一抓,将一团东西抓在手中。
北堂飞雪站了起来,疑道:“是什么东西?”
百里行风冷冷的看了看四周,没有任何人影,百里行风摊开手掌,是一团白纸。
北堂飞雪好奇的走过去看。
百里行风缓缓打开纸团。
游戏开始,我为猎人,你为猎物,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嘭!!!”百里行风双眼之中一道寒芒闪过,眉宇间一股杀气隐隐释放,手掌心立马凝出一团罡气,将纸团震成了粉末。
游戏开始?
游戏开始?你为猎人?我为猎物?百里行风的眼神瞬间变得极度冰冷,脸色隐隐约约显出一丝狰狞之色。
游戏?
竟然把嫣竹的清白,贞洁,当做游戏?
竟然把一个人的未来,命运当做游戏?
竟然把一个人的名声,痛苦,当做游戏?
可笑!
简直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