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快天亮才睡下,一时半会儿的醒不了。”安鹏飞小声的告诉文瑀鑫。
“玩什么这么高兴到天亮才睡?”文瑀鑫笑着问。
“喝酒。”安鹏飞丢出来俩字的答案后,就看着有点介意的文瑀鑫。
“呵呵,早知道你们兄弟们这么迟还在喝酒,我也该过来凑凑热闹的。”文瑀鑫装着无所谓的说。
“叫他们领小槐去我那屋坐吧,我有话对你说。”一夜没睡的安鹏飞跟文瑀鑫商量。
知道安鹏飞有要紧的话要说,文瑀鑫回身叫萧黎领他们去了隔壁院子的安鹏飞屋里先坐着。
院子里先在就剩下文瑀鑫和安鹏飞两个人,安鹏飞仿佛还是不放心,走到了墙边。
“不瞒你说,昨个吃了年夜饭后,她一个人拎着酒壶先回来的。我不放心就跟了来,后来陪她喝到快亮天的。”安鹏飞半点都不隐瞒的说。
“她一个人喝?那就是有了烦恼的事情。难道我就真的让她这么为难么?是我逼她太紧了么?”文瑀鑫有些悲哀的问。
安鹏飞摇摇头。
“是她心里真的有了别人?”王爷喃喃自语。
“王爷,好像不是你的原因,先不要自责了。”安鹏飞看不下去了,赶紧的说。
“安兄你确定,她的烦恼不是出自于我这里?”文瑀鑫不敢相信的问。
安鹏飞点点头,就把江欣怡喝酒时说的那些话又说了一遍。
听完这些话,文瑀鑫背着手在院子里转了两圈,就轻轻的开门进了江欣怡的屋子。
安鹏飞没有跟进去,就回了自己的屋子,毕竟那里还有好几位客人呢。
文瑀鑫轻巧的半蹲在江欣怡的床前,看着那熟睡中的人,她的眉心还是拧着的,以至于那多桃花都变了形。
不管你来自哪里,都是我瑀王的妻。不管你心里有个什么样的结,我都会帮你解开的,相信我。
他在心里默默的对躺在床上的人承诺着,然后又轻轻的帮她掖掖被子,回身找到木炭往火盆里加了一些。
他知道她怕冷,早就知道,当年那么排斥自己。可是,她却一点都不排斥自己的胸膛。有多少个寒冷的冬夜,她是在自己怀里度过的。
添好碳,文瑀鑫没有留下来陪着床上的人,而是轻巧的关了门,急匆匆的离开,甚至都没有到安鹏飞的屋子跟他们打招呼。
文瑀鑫骑着马飞快的往宰相府奔,眼前,他有最要紧的事要办,一刻都不想耽误。
街上,因为是年初一,店铺都是关着的,街上洋溢着过年的喜庆,人却是极少的。
所以,文瑀鑫快马加鞭的这一经过,就很显眼,都在猜想是出了什么样的事。
文瑀鑫到了江玉郎的府门口,翻身下马,把马缰绳往守门的身上一丢,就大步的迈了进去,连人家给他拜年都没有听见。
“王爷,出什么事了么?”领着江世谦散步的江玉郎见他的表情,赶紧把人交给下人迎了上来问。
“能领我去看看欣怡当年落水的地方么?”文瑀鑫着急的问。
“在花园,怎么了?”江玉郎也跟着紧张了起来。
“快点领我去。”文瑀鑫焦急的催促着。
哦,江玉郎连原因都来不及问,赶紧在前面带路。
两个人急匆匆的走到了花园,站在了荷塘的旁边。
江玉郎前后左右看了看,然后很确定的指着一个位置对文瑀鑫说;“就是这里了。”
“能把那天的详细情形说给我听么。”文瑀鑫看着那冰冻的荷塘对江玉郎说。
江玉郎没问原因的想了一下,就把妹妹江欣怡当天落水的情况仔仔细细的说了一遍。
“你确定那大夫说欣怡没救了?”文瑀鑫问。
“是的,妹妹救上来时,我就赶到,搭过脉的。可是,她居然醒了过来,真的是不可思议呢。”江玉郎想起当时的情形说到。
“然后呢,接着说,她醒来后就换了性子?”文瑀鑫迫不及待的问。
“当时没觉得,以为她是吓坏了,可是后来才发现她好像是什么都不记得了,老是向下人打听一些奇怪的事情,我爹吩咐下人们什么都不要说,后来的事你就都知道了,因为嫁进了你的瑀王府。”江玉郎皱着眉毛对文瑀鑫说到。
文瑀鑫听了不再说话,眼睛死盯着荷塘,背在身后的手,握成拳头又松开,松开了又握起来。
文瑀鑫不开口,江玉郎也不敢打搅他思考,两个人就这样在塘边站了将近一个时辰左右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