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军大概说的就是戒严军队的势力。
这时呼伦湖从房屋里出来,回到李洛身边,语气有些愤怒地说:“有个老太太,已经……”
“李提督……”吴明仁也听到了呼伦湖的话,不过他露出哀求的表情,似乎非常希望李洛能不要管这件事。
“好,我去参加你们办的宴会。”李洛回答道,然后将枪口对准两个混混,扣动扳机。
“砰砰”两枪,结束了两条罪恶的生命,不过吴明仁和后面的曹元却是松了一口气。
……
李洛依旧自己开车猛士车,在一队骑兵的前呼后拥下来到了一家似乎是某个富豪的私人别墅。
李洛一下车就见一个穿着马褂的中年男人迎上来,中年男人一脸笑意,“李提督,鄙人邵墉,久仰您的大名,鄙人可也算神州工业的股东之一了。”
“那我怎么没见过你?”李洛皱着眉头。
中年男人大笑一声说,“那是自然,鄙人是间接买来的股份,按法律上算不得股东,但这不是想和您套套近乎吗?”
“哦,这样啊。”李洛干笑两声,他现在心情不好,懒得理睬对方。
邵墉自讨没趣,就只是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引李洛,还有重庆、长白山、太原、长春、徐州、舟山和呼伦湖,来到别墅二楼的大厅,里面已经有一些东海市的政商要人等在那里了。
邵墉介绍着一个将军说,“这是东海剿总司令长官厉分厉司令。”
李洛毫不客气地说,“就是你让你的手下们坐视那些帮派混混们肆意杀害妇孺的?”又指着邵墉说,“看你这副民国大佬的模样,那帮子混混不会是你指使的吧?”
厉分没想到李洛一上来就这么咄咄逼人,脸色铁青地回答:“我是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
而邵墉则依旧一副笑脸,说:“李提督说笑了,鄙人是做正经生意的,那些乱匪平日里欺压良民,敢怒而不敢言,现在石总司令长官重拳清匪,大家自然对乱匪群起而攻之,稍微有些过火也可以理解,毕竟群情汹汹,贸然阻拦会出大事的。”
“良民?我怎么没看出来?”
“那些地痞流氓自然不是良善之辈,总是难保有些浑水摸鱼的,但乱匪欺压良善、破坏经济、拥枪自重却也是事实,中岛市那边就有一家属于神州工业的工厂被乱匪霸占当做抵抗官军的堡垒。”
神州工业并不完全掌控在李洛手里,所以李洛基本不太关心神州工业的经营情况,也没听说过神州工业有工厂被人抢了。
吴明仁又过来打圆场,说,“李提督在我们海军是出了名的好人,见到这样的景象自然会非常生气,不管怎么说,让外人看到丑事总归是咱们东海的不是,邵老板,您觉得是不是?”
邵墉露出苦笑地点点头,“对对对,让客人见笑了,邵某在这里替东海上下三百万市民给李提督您陪个不是,还请您能忘掉不快,赏个脸在寒舍吃顿饭。”
作为商人的邵墉这么说,反倒是东海市真正的掌控者曹元和厉分全都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显得很不服气,不过大家还是都入座了。
现在不管怎么怼这些人也没用,吴明仁虽然表现的倾向性很明显,但他有一句话说对了,李洛直接和这些政商要人冲突是没有意义的,这种针对“乱匪”家中妇孺的屠杀行为只能通过海军的力量来压制。
所以李洛也只能先把这事放下,到了明港市再敦促海军对此进行调查,不干涉人类内战不代表对于反人类行为就不阻止,把城市打成废墟,海军总不可能让舰娘自己去工厂干活。
别墅里的宴会开始没多久,外面的暴风雨逐渐变大起来,不过别墅里却是觥筹交错,主要是东海市的大人物们自己相互敬酒,李洛直接说自己滴酒不沾,只喝茶,谁也不敢逼着李洛喝酒,也没有人愿意来跟李洛喝酒。
“剿总”司令厉分似乎是个酒鬼,很快就喝的醉醺醺的,嘴上也开始不把门了,对着李洛大声说,“我说李洛兄弟,你管乱匪的那么多闲事干什么,那乱匪很多以前都是我们南方军的精锐,石总司令官一声令下,我们也照样对着昔日袍泽下手了?为什么?他们是乱匪!他们掌权了,咱们的富贵就都得没了,包括你们提督的!”
“厉司令,您喝醉了,我让人扶您回去休息。”邵墉挥挥手,召来几个女仆。
厉司令一把推开女仆,大喊着,“老子没醉!那帮乱匪可是要收回工厂的,别说是邵老板了,到时候李提督你也得变成穷光蛋,这次突然的清乱,本来就有提督在后面支持!”
这下李洛都感觉到奇怪了,“提督怎么可以干涉内政了吗?”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提督们给钱、给炮,谁也说不出个罪名来,就算说出来的,海军总部那里也会掩盖过去的,毕竟大家都不喜欢乱匪。”
李洛一开始听到说要收回工厂,一瞬间也是感觉到厌恶感,不过他很快就反应过来,然后感受到另一种即视感,这可不就是……
不过新世界和旧世界毕竟发展的历史不同,所以“乱匪”并不能完全等同,但从“屁股”决定的立场上来看,都是一样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