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意立刻憋出两滴眼泪,明晃晃的擦擦,不去看老夫人,却只看着花崇海委屈的说:“爹,女儿一直谨小慎微,洁身自好,从未与人过多接触,我又怎会做姐姐所说的那些事情,我不知她为何诬赖我。”
“我哪有诬赖你!”花沁雅被洛意只装模作样的样子气得要冒烟,以前怎么没觉得这草包这么能说会道。
她气得要大吼上前就要推洛意一把,终于被这闹剧给弄的火气上头的花崇海用力敲桌子,发出巨响:“胡闹!还闹什么闹?不觉得丢人吗?”
花崇海有些烦躁的瞪着自己的大女儿,说:“你身为长姐,非但不维护自己妹妹的清白,还反倒侮辱,你说你这长姐到底是怎么做的?你娘是怎么教你的?”
他一生气,整个屋子的人立刻静寂下来,纷纷低下头,比老夫人发火都有用。
花沁雅委屈的低下头,落下眼泪,撇着嘴说道:“我真的没说谎嘛,我就……”
“你还敢说!”花崇海生气的暴喝一声,吓得花沁雅一哆嗦,大夫人赶紧上前打圆场:“老爷,雅儿不懂事,你这么吼她干什么?兴许是看错了,犯得着这么生气吗?”
“都是因你教女无方,你还敢包庇她!”花崇海火气没下来,现在看自己的大老婆就有一些生厌,“一个未出阁的大家小姐,张口闭口就说那等下作龌龊之事,还是对自己的亲妹,真是不知所谓!”
说完,花崇海像是再也待不下去,直接站起来袖子一甩,出去了。
当家主的出去了,屋子里的气氛顿时变得诡异又沉重,那几个少爷也都嘻嘻笑着跟老夫人拜了一下,就退下了,其他几个姨娘也纷纷作鸟兽散。
洛意见状,也对着老夫人拜了一拜,告退了,老夫人看都没看她一眼,就当做她不存在似的。
洛意也无所谓,只是离开之前回头望了一眼,一不小心就对上一双充满恶毒的不甘心的眼神。
洛意缓缓牵动嘴角,跟对方露出一抹淡笑,果然看到对方露出惊恐又迷惑的神色,就赶紧转头走了。
走到外面廊下,洛意随便找了个角落坐下,掀开自己的袖子对着手臂上那抹红,看了又看。
忍不住缓缓裂开嘴笑了,记忆回到昨天晚上。那恶心扒拉的小厮在做那种事情的时候,为了以防万一,抓住了花碧溪的手仔细的检查过,还嘟嘟囔囔的。
说什么只要破身,任务便算完成。当时洛意定睛一看,发现这小子看的是那小姐的手腕,再联系他说的,一时了然。
于是她就赌了一把,没想到还真的赌对了,花家的女子都恪守贞节,自出生就会在手中点上守宫砂,以示清正。
此时此刻,主屋之中,花家的老夫人双眼直视着虚空,板着一张脸动都不动,仿佛一尊泥雕木塑。
大夫人低着头,小心翼翼的轻声道:“娘,今天这件事情真不怪雅儿,昨天晚上,雅儿来我房中与我说过这事,或许碧溪当时还真的,有那……”
“你还不住嘴!”老夫人忽然一声暴喝,双眼凝聚成冷冰冰的利剑,直勾勾的盯着这对母女,有些烦心:“她真与府外的男子私通,你们就这么高兴吗?把我花府的名头全部败坏了,你们就高兴了是吧?”
“娘,”大夫人立刻脸色变得一阵青一阵白,弯下腰撇着嘴说:“您看您说的哪里话,我怎么会是这个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