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浩东正要招手拦出租车,和朱锋、时飞赶去朱尚、朱啸天所在的工地,忽见一辆出租车在面前停住,朱尚和朱啸天先后下车来。
朱尚和朱啸天没怎么变,朱尚还是那么瘦,满脸的麻子,长相说是不好看,那还是抬举他了,简直可以用抽象来形容,但因为脸上时常带着笑容,竟让人觉得很亲切。朱啸天个子只有一米六五,长相还算英俊,因为崇拜时浩东也留了一头长发,排除身高方面的缺陷,倒不失为一个帅哥。
二人一下车,见到时浩东均热情地迎了上来,纷纷向时浩东打招呼。朱尚笑道:“表哥,两年不见你可变帅了!”朱啸天却没大没小地拍了拍时浩东的肩膀,说道:“表哥,你这身衣服真是酷毙了,能不能借我穿几天?”
时浩东也是将近两年没见到两人,听着二人的话只感亲切无比,笑着谦虚了几句,旋即对朱啸天道:“当然可以,送你都没问题。”
朱啸天哈哈笑道:“就知道表哥你够意思。”
朱锋道:“对了,你们两个怎么现在才来?”
朱啸天一听朱锋的问题,登时气愤地朝地上吐了一口口水,叫道:“别提了,还不是那个包工头。他么的本来说得好不好的,年这边将工资全部结给我们,今天突然变卦说,工资要压一半,而且必须签订合同,保证在这个工程完结之前不离工,方才能领到年这边的工资,另外的一半工资押到工程完结之后一起结算。”
朱啸天的话才一说完,时飞就忍不住怒道:“他么的,哪个这么嚣张,啸天,你带我去看我不把他砍了!”时飞原本就是火爆性子,再加上这半年来杀了几个人,杀性呈直线上涨,更何况连青山帮的人他尚且不放在眼里,小小的一个包工头自然更不会当回事了。
朱啸天道:“飞哥,那包工头手下有十来个人跟着他混呢,可不好惹,我们几个怕干不过。”
时飞哈哈大笑道:“十来个人跟着他混?他还真是牛啊,你问问你哥,我和我哥在华兴市混得怎么样?”
朱啸天疑惑地望向朱锋,朱锋低声道:“打打杀杀总是不好,不如我们找他好好商量?”
时飞叫道:“商量?怎么商量?峰哥,不是我说你,你老是这么怕事,怎么成得了事?啸天,你这就带我去会会那个包工头,我到要看他有多牛!”边说边捞袖子,十足一个浑人。
朱啸天道:“真要去?”却还是拿不定主意,见一向最为佩服的时浩东正在思索,当即问时浩东道:“表哥,你怎么说?”
时浩东在朱啸天说包工头要压工人的工资的时候就思索起来,虽然说包工头拖欠工资那是常有的事情,但这个包工头早不拖延,晚不拖延,偏偏在这个时候拖延,而且还要工人签署协议,显然是针对自己了。
这招还真是厉害啊,包工头这边一压工资,原本想跟朱尚和朱啸天跑的工人只怕就要动摇了。时浩东是空手而来,并没有什么响亮的头衔,更谈不上什么影响力,均凭一张嘴空口说话,在包工头这一招压一半付一半的攻势下,基本没有什么反抗力。
毕竟工人都是要吃饭,养家糊口的,原本凭着朱尚和朱啸天的人脉,拉工人是没什么问题,可是在面临到拿不到工钱,而时浩东那边又不是很清楚的情况下,肯定会选择继续留在萧山做。
时浩东现在的情况比较特殊,蓝田山那个工程工期比较紧,他原先是打算招足工人后,就让朱锋立即带着工人去华兴市找时攀,然后由时攀联络程向前,春节期间继续赶工,当然,工人在春节期间的工资肯定会加倍。
眼下包工头使了这一招,就迫使他要重新去招工人了,而重新招工人又是需要时间的,再加上现在快到春节,许多人都不愿在这个时候出门,招工的难度无形中被加大了。
这时听朱啸天问自己,当即停下思索,说道:“也好,我们去会会那个包工头,最起码也得让他把欠了你们的工资给吐出来。”
朱啸天素来知道时浩东打架威猛,有时浩东陪同前往的话,底气便足了,再加上他对包工头扣押工资的事也不爽,当即道:“好,我们这就去会会那包工头!”
朱锋迟疑道:“真要去呀!”
时飞是直性子,眼见朱锋这时候还在犹疑不决,忍不住道:“峰哥,你要是怕了的话,到时候你在外面等我们就是了。”
朱锋被时飞这么小瞧,竟尔生出一股勇气,一挺胸膛,叫道:“谁说我怕了,去就去,有什么大不了的?”
时浩东见朱锋被时飞这么一激,到激出了一点男子气概,不禁莞尔,笑道:“好了,好了!天都快黑了,再不去遇不到人了。”旋即拦了一辆出租车,当先上了车。
时飞等人随即跟着上了车,五人挤在一辆出租车,径往朱啸天等人上工的工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