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浩东斜眼看着杂毛,一手掏出手机,按下接听键,对着电话说道:“喂,哪位?”只听电话中传来陈枫的声音:“喂,东哥,我是陈枫,金水被我搞定了。”陈枫随即解释起来。
原来陈枫昨天从青鸟酒走出去后,略一思索,就认定今天是杀金水的最佳时机,毕竟金水昨天才拒绝了时浩东,在很长时间内会小心戒备,但今天却不同,今天是时浩东酒开业的日子,势必没有余暇对付金水,因此金水肯定会松懈。于是就与一众小弟分别,独自潜往响尾蛇的赌场,在赌场外面的一家旅社中开了一间房间,以望远镜盯梢。
他耐心也非常好,守了一晚上,仍然没有气馁,终于在十一点半的时候成功守到金水走出赌场来,当即怀揣匕首、腰别砍刀冲出旅社,随后又假装路人迎着金水走去。
在走到金水面前时,假装失足,往金水撞去。
他为了刺杀金水,特意戴了一顶帽子,并将帽檐压得低低的,遮住了本来面目,所以金水等人并没有看到他。这儿又是在赌场门口,周围都是他的人,因此金水没有料到陈枫是来刺杀他的,还以为是一个冒失鬼,登时大怒,就要开口破骂的时候,只觉心口一痛,已是被刺了一刀,随即身子乏力摔倒下去。
陈枫刺金水一刀后,转身就跑,一路径往车子无法行驶的小路跑,在费尽九牛二虎之力,越过几座山头后,终于成功将金水的小弟甩得无影无踪,随即想打电话给时浩东,却发觉没有电了,于是寻了一家旅社,向老板借了一个充电器,充电之后打电话给时浩东。
“恩,我知道了,就这样。”时浩东听到陈枫将金水搞定了,不禁惊喜交集,却是万万没想到刚刚还在担心陈枫的安危,他马上就传来捷报,想到庄安俊、杂毛等人均在眼前,为了保证陈枫不被泄露出来,便以非常平淡的语调说道。
挂断电话,将手机揣回裤包中,对杂毛道:“现在可以开始了,来。”
杂毛冷哼一声,正要提刀上前,他的手机也响了起来,在场的人又是感到诧异,这场单挑还真是阻扰重重啊。
时浩东心知多半是杂毛的人打电话给杂毛报信,也乐得看对方乐极生悲否极泰来的样子,笑着说道:“我这人不像你那么小气,你先接电话,接完电话再来和我打过。”
杂毛愤愤地掏出手机,对着电话吼道:“他么的是谁,老子正忙着,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却是对这个电话打扰到他教训时浩东感到恼火。
他一吼完就听电话那头一人惊慌地道:“毛哥,不3f3f3f3f3f3f不好了!”
杂毛更是恼怒,对着电话骂道:“吗的,你他么结巴了,说话吞吞吐吐的?有什么事快说,老子还要搞人。”
那人说道:“刚才金水被人在赌场外杀死了,响尾蛇反悔,说他那个场子要等我们和时浩东决出胜负后,才决定交给哪边的人打理。”
“什么?草!你们都是吃屎长大的?居然让人在赌场外把金水杀了,人抓到没有?”
“没3f3f3f3f3f3f没有,我们听到消息冲出赌场的时候,人早跑了。”杂毛的小弟生怕杂毛责怪,本想等抓到人后再向杂毛禀报,这样的话,杂毛也就不至于惩罚得太过严厉,因此才会直到现在才打电话来报信。
“你们几个给老子等着,老子等会儿就来收拾你们!”
啪地一声,挂断了电话,随即走到庄安俊身旁,低声说道:“少帮主,刚才金水的人打电话来说,金水在赌场外被人杀了。”
庄安俊其实从杂毛和那个小弟的电话中已经猜到了大概,心中早已积了一股怨气,听杂毛一说完,便即冷笑道:“杂毛,你带的人还真是能干啊。”
杂毛平时虽然嚣张,但在庄安俊面前却像老鼠见了猫一样怯弱,听到庄安俊的话,支吾道:“这3f3f3f3f3f3f这3f3f3f3f3f3f”
“啪!”
庄安俊忽地爆发,一个耳光掴得杂毛原地打了一个转,随即手指杂毛,厉喝道:“回去我再和你慢慢算。”
时浩东等人见庄安俊竟是不给杂毛半分面子,当众说打就打,均是感到意外,毕竟杂毛好歹也是青山帮的元老,堂堂一个堂主。时浩东更是惊讶,却是因为庄安俊的臂力,没想到庄安俊看似有些单薄的身躯下,竟然有这么大的力道。
杂毛被庄安俊打,竟然十分乖巧,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庄安俊打完杂毛,似乎气顺了,微微一笑,看向时浩东,说道:“时浩东,我还有些家事要处理,今天就到此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