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浩东和杨典昆在青鸟酒里坐了一会儿,就见薛易欣急冲冲地冲进酒来,杨典昆当即站起来说道:“东哥我去那边,你和薛小姐聊。”
时浩东点了点头。
薛易欣疾步走到时浩东面前,焦急地说道:“时浩东,你这次一定要帮我爸,不然的话我爸这次就死定了。”
时浩东心中虽也感到这件事有些蹊跷,但知道她担心薛振海的安危,若自己也显出慌乱之的话,她更加六神无主,当即微微一笑,说道:“你先别急,先坐下说话。”待薛易欣在对面坐下后,续道:“你爸是什么时候被抓走的,对方提供的是什么理由?”
薛易欣想了想,说道:“我爸是在我打电话给你之前被抓走的,他们一敲开我家大门,就说接到有人举报,我爸贪污受贿,然后就在我家屋里搜了起来,之后在我家书房里搜出了一副字画,逼问我爸那副字画是从哪儿得来的,我爸不肯说,当场就被打了几拳,我妈吓得晕了过去。我请人照顾我妈之后,就打电话给你了。”
“字画?”时浩东心中狂跳,莫非是自己从许晴那儿得来,送给薛振海的那一副菊竹图?
“是啊,他们说那副字画价值连城,我爸一辈子的工资也买不起,如果我爸不能给出明确解释,牢底够我爸坐的了。”薛易欣说道,随即又紧张地望着时浩东,补充道:“时浩东,现在就只有你能帮我爸了,我爸的那些同事、老友听到我爸出了事,纷纷不接我的电话,你可一定要帮我爸。”
时浩东暗自沉吟,照薛易欣这么说,薛振海的问题多半是出在那副字画上,而这件事只有许晴、自己、薛振海三人知道,根本不可能泄露出去,也就是说,那些人是受人指使,前往薛振海家搜查,误打误撞搜到的,那么是谁要对付薛振海?徐元洪?
想到薛振海和徐元洪正在竞争华兴市市警察局局长,而薛振海在这时候出事,多半是徐元洪了。
当下说道:“你放心,我绝不会袖手旁观的。你稍等,我打个电话问问。”说完站起身,走出酒在街上打了一个电话给管江南,说道:“喂,管副市长么?我是时浩东。”
“东哥啊,你打电话来有什么贵干吗?”
时浩东笑道:“我刚刚得到消息,薛副局长被抓了,所以想打电话来问问您,您知不知道具体情况?”
“这事啊,我刚刚也收到消息。这件事不大好办啊,好像是华兴市监察院的院子周大文亲自督办的案件,我只怕也插不了手。”
“这件事还请管副市长无论如何也要想想办法,如果是钱方面的问题的话,我会尽量想办法。”
“东哥,你对老薛还真够意思,这样,你在哪,我过来找你,咱们当面谈。”
“我在学子路的青鸟酒。”
“学子路青鸟酒?稍等,我马上就到。”
时浩东挂断电话时,薛易欣已经跟了出来,薛易欣见时浩东挂断电话,就走到时浩东面前,焦急道:“怎么样?我爸的事情有眉目了没有?”
时浩东淡淡地一笑,说道:“管副市长马上就过来,如果他肯出面帮忙的话,应该不会有多大问题。”
薛易欣紧皱的眉头稍缓,望着时浩东,说道:“时浩东这次谢谢你了,我以前那么对你,你还肯帮我的忙。”
时浩东开玩笑道:“你可别胡思乱想,以为我看上你了,我不是帮你,我是在帮薛副局长。放心,没事。”
薛易欣点头嗯了一声。
时浩东道:“进去喝杯酒压压惊,管副市长马上就来了,你到时候跟他详细说说情况。”
薛易欣再次道了声谢,随即跟着时浩东走进了酒。
时浩东进酒之后让小虎拿了一瓶上等的红酒来,开了之后,给薛易欣到了一杯,见薛易欣闷声不吭的,就说道:“你别那么愁,薛副局长那么好的人一定不会有事,先喝杯酒。”将酒杯递给薛易欣。
薛易欣接过酒杯,看着时浩东浅浅地喝着酒,也不知在想什么。
时浩东随即给自己到了一杯酒,一口喝了一半,将酒杯放下之后,点着一支雪茄,翘着二郎腿悠悠地抽了起来,薛振海出事,对自己将来的计划影响非常大,可以说举足轻重,所以不论从哪一方面考虑,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薛振海出事。
“看来,这次又要大出血啊!”
时浩东暗暗道。
抽着雪茄,酒里的音乐响了起来,这音乐和晚上的火爆舞曲不同,节奏非常慢,便如一个老人在述说往事一般。
一转眼,半个小时过去了,薛易欣不见管江南来,忍不住问时浩东道:“时浩东,管副市长怎么还没有来?他会不会只是搪塞我们。”
时浩东非常笃定地道:“不会,管副市长和我以及你爸都是好朋友,绝不会见死不救。管副市长在黄口区,他要赶过来也要时间,对不对?”他之所以这么笃定当然不止是因为口上说的那么简单,管江南误以为青山帮是杀他儿子的凶手,因此巴不得将青山帮连根拔起,而要把青山帮连根拔起非靠自己和薛振海不可,另外陈自清有意往首都见北市发展,市长的位置就展露在他面前,他如想争取这个位置,就必须得和自己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