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修而别,是为手足。
慕儿姑娘抱着那猫圣三胖子,寡言少语了一些,不知是愁,还是仇。
纳兰蝶衣眸中含芒,仰着小脸一望萧问道,满目不舍,便是萧问道也心生怜惜。
萧问道凑到纳兰蝶衣的耳侧,低声几句,惹得纳兰蝶衣娇羞如花,却眸中含悲。
“莫莫莫莫等莫等。”
唐逝水呢喃几句,还如饮醉的酒徒,便瘫坐如泥,四仰八叉。
萧问道摘下通天仙葫,递到空空身前,一呼:“他好酒便用这仙葫来装。”
当年,萧问道赠他紫金葫芦,便是饮酒之名。
而在今日,却还是以饮酒之名,托空空而顾。
“我说了,长生仙界的九重天下,无人能动他们毫毛。”空空一呼,狐眸一簇:“三十三重天,你顾他们周全。”
东方白一望萧问道掌心仙葫,眸中一动,却又一暗,终究没起抢夺的心思。
他,却不敢看空空一眼。
自古逍遥的东方白,曾一瞥空空,却心神激荡,九息难安。
九息,虽是一瞬。
可早已,没了性命!
“恩公,不去天宗么。”南麝一望西门百屠。
西门百屠邪魅一笑,淡声回道:“我以斗战为道拜师求道无趣。”
那东方白听西门百屠一眼,眸如刃,一剐西门百屠的道心,却见西门百屠浑然无惧。
“无知。”
他言语一落,便擎剑而起,朝着天宗先行一步。
一众人,乘风仙葫,朝着九重天的太毫仙门而去,而唐逝水还是酣睡不醒。
而他的指尖一颤儿,却被萧问道尽收眼底。
他,从未沉睡!
“宗主,我与李仲欲去奈何之地。”夜鱼一呼,继续说道:“若能从奈何之地而出,便往太毫仙门。”
“奈何之地。”南麝一呼,眉间一凝:“可是止神界六道轮回之地。”
夜鱼颔首,目色笃定。
“奈何地乃是魑魅鬼祟,索居之地。”南麝一呼,继续说道:“当年,一代仙帝独闯奈何之地,神魂俱灭。”
南麝并未说出那“仙帝”名讳,只怕也是诸天万界中的大人物。
“嗯,若是你们两人,千年不归。”萧问道沉吟一呼,继续说道:“我便将那奈何之地翻开,也要将你们找出。”
夜鱼与李仲两眸相抵,便颔首而去,化为两道豆影儿。
“你可知那奈何之地,为何名为奈何么。”南麝一问。
“嗯。”
萧问道一副让她解惑的神色,侧耳倾听。
“奈何,奈何便是天道无咎,也奈何不得。”南麝一呼,长出一口气。
“哦。”
那萧问道淡淡颔首,却不多言,却不曾将那天道无咎,放在心上。
“你看不起天道无咎。”
南麝终究耐不住,便随口一问。
“并非,看不起他而是看不见他。”
此番狂狷做派,引得东方白口吐“无知”之言。
便是南麝听着萧问道所言,却也将这两字,咽在口边。
“你觉得我无知。”萧问道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