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难言之隐么？
十染笑了笑并没有说话。
“没想到居然换成你去伺候了……”燕荷迅速给了反应，“去就去吧，苏喻殿下对你一定发不起火来……而且你又伺候过青无姑娘，一定对她更加熟悉，不管怎么说，你都是很合适的人选。”
看着十染轻松的模样，燕荷没说话，只是笑了笑。
她关了门，为十染到了一杯茶。
茶香瞬间扑鼻而来……很浓郁的香味，让人忍不住茗了一口。
“真香。这是什么茶，你带来的么？我屋子里没这么香的茶叶……”十染喝了一口问燕荷。
“嗯……是前天苏喻殿下赏赐的，确实香。不过即使是这样的香茶，也不是想喝就喝的，更多的时候，是给殿下卖命了才有一些赏赐。”
燕荷看了看十染，继续自顾自地说着，“你和我不一样，我的命早就是苏喻殿下的了，自然是随时可以卖命，但是十染你可以自己选择。”
燕荷的一番话让十染微微睁开眼睛……手指也不自觉的握紧了茶盏……
燕荷像没看见十染的小动作一般，继续说：“今天早上我看到东极周也在房间里，是不是青无姑娘的治疗有什么好转？殿下到底要求你做什么事？”
十染沉默，房间里寂静的可怕，仿佛一根针落地都能听的清楚。
燕荷赌十染一定会和自己说出真相。
最终，十染点了点头，“东极周大夫确实找到了解毒方法。不过，药引有些难找，需要……我的血。”
“你的血？”燕荷愕然，但是马上又收起了自己的表示，冷静的问，“需要多少？”
“七天，每天一碗，每天只做一贴药，七天之后，就可以药到病除。东极周大夫是这样说的……”
“你主动答应的还是殿下逼迫你的？”燕荷认真的程度让十染咂舌。
她紧紧追问，十染突然拉松了肩膀，叹了一口气，“我主动的，自愿答应的，燕荷，我的命也是殿下的，他需要帮忙，我自然是会帮的，你不要再问了……”
十染突如其来的情绪，让燕荷住口了，十染的眸光中闪着光，楚楚可怜。
燕荷长叹，“哎……你真是个傻姑娘……”
说完，便起身想要离开。
“等等……”十染叫住了燕荷。
十染起身，将放在阴凉处的酒拿了出来，递给了燕荷。
“我这几日都不在这房间，你把这个酒拿到你房间去，等二十五天酿好了，再拿出来就能喝了，我这要去那边帮忙，可能也不能照顾这个，你只管拿过去，到时候时间到了就开封。”
燕河并不懂十染到底是什么意思，她只觉得十染将酒托付给自己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不妥。
于是她便点头答应了，“好啊，那我就拿走了，到时候喝的时候小心我不告诉你，你要是不记得的话……”
十染笑了笑，没在说话。
“你有没有想过，放血之后，如果青无姑娘并未醒来呢？如果继续用药……你还能活命么？”
“想过，但是东极周大夫医术也很好……他说会保命的。”
“呵……”燕荷摇摇头，“我走了，哎，身不由己……确实也没办法。”
燕荷的话总让人有些感慨，十染目送她抱着两壶酒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