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觉得非常痛苦。
两个小姑娘还好,杨一楠一身都有点散架了,再看时晴,因为怀孕压迫脚上血脉,加上长时间静坐不动,脚却肿了,行走不便。
她已经累得面容发白,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一走路就打干呕,孕娠反应强烈,神色显得暴躁。
大家也没力气说话,各自回房间休息。
时晴是高管,自己住一个套房,至于其他人,则住双人标间。两个小姑娘呆在一起,杨一楠独居一室,倒也自在。
洗完澡,感觉身上舒服了许多,杨一楠不放心家里,直接和冯白开了视频通话。看到丈夫正恹恹地躺在沙发上,两颊通红。
她心中起疑,问:“冯白,你喝酒了,和谁喝的?”
冯白笑道:“领导好。”
“为人民服务。”杨一楠唾了一口:“和你说话就没有正经过,都被传染了。
冯白哈哈几声:“大晚上的领导还不忘查我岗啊,剥削阶级果然可恶。我是喝酒了,还和一个十九岁的青春美少女在一起,少女吃完饭还挽了我的手,我冯老板这辈子就没有这么甜蜜过。杨一楠,你嫉妒不嫉妒?”
“我嫉妒你个鬼,还冯老板,你冯白就是个胡子拉茬的农民。对了,你带园园吃馆子了,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外面的东西少吃点,不健康,你们爷俩趁我不在要翻天了?”杨一楠很生气:“冯白,你偷懒不做饭,扣下个月的零花钱。”
“别,我和园园临时有急事出门,没办法只能在街上对付一顿。”冯白就详细地把刚才他去时晴家去的事情说了一遍。
最后苦笑道:“一楠,咱们女儿还真是冤枉关小雨了。你想啊,人家一个半大孩子被园园当成小偷,还被打得嘴角流血,换谁能服气?做错了事就得认,我带着园园登门道歉。”
杨一楠叹息:“是冤枉人家孩子了,园园的手脚又那么重,关小雨真可怜。冯白,你说得对,园园做错了事就得承担责任,冯白,这事你做得对。”
冯白:“杨一楠,这事就是一场误会,你下午还跟人时晴掐成一团,是不是也该给人道个歉?”
他今天高兴,酒有点过量,心中也不那么怕妻子,提议。
杨一楠就好象是被踩了尾巴的猫,顿时跳起来:“我凭什么给她道歉,你看她下午的态度对我完全不客气,我就是那么好欺负的吗?”
冯白失笑:“人家和你我说话的时候可是温温柔柔的,欺负她的可是你。”
“温柔?是对你冯白吧!”杨一楠用怀疑的目光看着冯白:“对了,你还替她换了汽车轮胎。是不是看她娇滴滴的又长得好看,才上去搭讪?这个时晴最装了,在公司里看到任何一个男的都一副楚楚动人的美女状,可见到同性,却凶得很,就是个心机女。”
好严重的指责,冯白心中一惊,酒醒了些,忙道:“你胡说什么,时晴可是我好哥们儿的老婆,我帮她换车胎也就是学**。要说美女,在我心目中,谁能比你美?”
哄了半天,才把杨一楠哄得消了气。
冯白又道:“一楠,你想啊,这事就是一场误会。你们这次出差要相处两三天,工作上也得互相配合,如果因为矛盾而影响工作却不好。再说,你们这么杠着心里不难过吗?”
杨一楠:“我难过什么,不难过,不难过,难过的应该是她,让我给她道歉,办不到。”
冯白知道妻子的性格倔强,从来不服输,即便是她自己做错了,就算心里明白也会死硬到底,这么劝下去也不会有结果。想了想,又道:“刚才你不是还赞成我带园园登门道歉做得对吗,有一句话是怎么说来着:父母是孩子第一任老师。”
“父母的一言一行直接影响到娃娃的三观,你前头还说园园有担待,现在自己遇事却不承担责任,让她知道了该怎么看你?”
杨一楠听到心中一动,讷讷道:“我下午的时候确实太冲动,也很后悔。不过,时晴实在太可恶,让我去向她低头面子上挂不住。而且,同事们知道了,也会笑话。”
“不笑话,不笑话啊!别人就算知道这事,也会赞你一声是个光明磊落的爷们儿!”
杨一楠成功地被丈夫说服,笑起来,唾了他一口:“我一女的怎么成爷们儿了,好吧,我就去和时晴谈谈。”
冯白:“你是女中豪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