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白苏自然不会告诉手下们原因,他觉得奉六有点邪性,因为每次他想要杀她最后都不成事,现在他要给奉六找点对手,让别人先去整奉六,看看奉六到底是不是那么邪乎的人,难道每次都能逢凶化吉吗?哼!
一刻钟后。
“轰隆!”
沁香香坊的仓库外大墙轰然倒塌。
声音贼响,粉尘贼大。
把看喜香逢香坊热闹刚要散去的众人又吸引了回来。
当众人看到沁香香坊临着小巷那面墙莫名其妙倒塌之后,滚出来一袋袋没有捆扎紧实,现在已经散落了一地的制香原料后。
纷纷议论开,这些制香原料竟然都是变霉变臭的,那还怎么用?
难道沁香香坊用来制香的都是这些破烂货?
哎哟!真黑心啊!
有人去喊还没有走远的顺天府尹官差们。
有人纷纷对着沁香香坊中还一脸懵的伙计掌柜指指点点。
等钱有财这个掌柜回过神后顿时心头火大旺,他抖着手,原本没有多少血色的脸瞬间和他那身惨绿的长袍颜色一样一绿到底。
“怎么回事?啊!”钱有财朝还懵得不要不要的
伙计大吼。
然后猛然跳起朝两个伙计的后脑勺拍道:“还不赶紧的,一个去疏散外面围着的人,一个去找东西把那些坏了的制香原料盖起来。”
两伙计慌慌张张,唯唯诺诺赶紧去办事。
钱有财则兜着手想等下官差来了该怎么回话。
不一会,听从钱有财之令去找油布盖霉变制香原料的伙计大惊失色地跑回来,把一张字条交给钱有财。
字条上龙飞凤舞写着一行字“喜香逢的人到此一游!”
“呔!”钱有财气得快七窍生烟了。
他还想着,这些制香原料怎么会霉变这么快呢?这墙怎么好好的就自己塌了呢?
却原来都是喜香逢作祟!
他可不觉得把喜香逢的制香原料让人弄潮让它们发霉是他的错,这只是商业竞争而已,加上他行事隐晦,只要对方没有抓到把柄的,对方行那报复之事就不在理!
可现在喜香逢竟然这么明目张胆的把那些发了霉的制香原料放进他们家的仓库,还捣毁了一面墙,这,这跟打上他们老巢有什么不同?
并且,并且竟然敢这么嚣张的留下字条喜香逢的人到此一游?
嚣张!嚣张!实在太嚣张了!欺人太甚啊!
钱有财身体里面的血液全都突突往脑袋上冲,眼一黑,若不是被一脸担忧的伙计扶了一把,差点没一个倒栽葱栽地上去。
顺天府尹的衙差们还没走多久,就听到一阵轰隆声,还没等他们往回赶,就被热心的群众解惑并带回了青阳路。
捕头看着快要厥过去的钱有财疑惑不已,难道是他记错了?上官让他们来抓的人是沁香香坊的人?
再看那散落一大片的霉变制香原料,觉得应该是他记错了吧,应该来抓的是沁香香坊的人,哎,谁让两家在一条街上做对门呢,让他记错了白白浪费时间。
“你跟我们走一趟吧。”捕头示意手下们上前去拿人,至于东家什么的等上官下了文件再去府上请人。
“哎,各位大哥,你们弄错人啦。”钱有财压低声音朝捕头说道,并把那张让他差点气得灵魂出窍的字条拿出来,递给捕头看。
捕头一看:喜香逢的人到此一游。
这什么意思?
钱有财苦大仇深地指着字条:“那些霉变的制香原料都是喜香逢放到沁香香坊的。”
捕头捏着字条不信钱有财的话,讽道:“人家把那么多货搬到你们店里,你们能不知道?”
“刚刚,一个时辰内搬的。”钱有财十分肯定,他快哭了,虽然他不知道喜香逢的人怎么办到的,因为一个时辰前他才查看过仓库。
可他的话一说完,捕头就更觉得钱有财此人就是他们这些捕快们最讨厌的那种十分能负隅顽抗,满嘴谎话,阻碍他们破案的极品犯人了。
捕头恼火得很,大吼:“你给老子闭嘴,一个时辰前老子还在喜香逢香坊呢!难道他们在老子眼皮子底下把这大包大包麻袋原料搬过来的吗?昂?满嘴谎话!格老子的,拿铁链子锁了,铐起来!铐起来!”
钱有财莫名其妙,满肚子怒火被铁链子锁起来,被一干衙役们拖出沁香香坊,拖出青阳路。
一个时辰后,奉凌羽收到消息,她不敢置信地打翻了茶水,抖着嗓音问身边欲言又止的奶娘:“喜香逢的掌柜是谁?东家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