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术学院的门口,风吟秋和仁爱之剑看着远远地来了一大群学生,至少有上百人,为首的自然是张里,紧随其后的自然就都是尤利西斯小姐的狂热拥护者。可以说如果不是张里现在露出了神州族裔的真实身份,这个拥护者队伍的规模至少还要扩大几倍。
在和依依不舍的学员们告别之后,张里才走出学院大门,风吟秋两人也不多说什么,直接用出力场巨手搭载起三人就朝城外飞去。
刚刚才飞起,张里就问:“嗯…虽然很感谢风叔叔你们专程等我,但是我们不带小文一起回去吗?”
“带他回去做什么?又没有人想要对他图谋不轨。莫非你在这学院里发现了众多喜好男风的同学?”仁爱之剑有些没好气地回答。“他不是现在对在这里学习很是上心么?现在你又已经给他铺平了路了,让他自己在这里面好好自由发挥吧。”
张里有些意外地问:“仇叔叔你这是怎么了?有什么事情惹你不高兴吗?”
“没什么,只不过是在一个斤斤计较的老头手里没捞到什么好处罢了。”仁爱之剑摇摇头。“小里你以后最好也不要随便来这奥术学院了。”
“啊?为什么?”张里一怔。
仁爱之剑回答:“这里其实也不大太平,我和你风叔叔也不能随时护卫在你旁边,虽然费尔南德斯家族那边好像已经来示好了,但到底存的什么心思也还难说,而且你的身份微妙,在某些人眼中说不定奇货可居。今天若不是有我们两个在,混进来看你演戏的那个奸细说不定就要弄出好大的死伤。总之你要来也可以,必须先告诉我两人,至少有我们之一陪着你来才行。”
张里还想说些什么,不过犹豫了一下还是撇撇嘴:“好吧,我知道了。”
使节团如今就驻扎在城外,力场巨手飞行之下很快就到了。不过就在三人还没有下落之际,一个人就从地面使节团驻地中直飞而上,直接来到了三人面前。
“我亲爱的两位朋友,几天不见,我真是有些想你们了。”这人是个看起来三十来岁的儒雅男子,打扮精致得体,风度翩翩,这用起飞行术也是宛如一只灵活的飞鸟般自如,显然绝不是普通高阶法师所能做到的。
“啊,你是那个…”仁爱之剑微微回想,恍然点头。“…那个因克雷的面团法师。”
这人的表情一下变得异常尴尬,有些羞恼地大声说:“我是内马甘阿德勒,仁爱之剑阁下,你不至于如此健忘?居然把曾经一起同生共死的伙伴名字都忘记了。我们分开不过才几天而已!”
“哈哈,你放心,名字就算记不得了,人我可绝不会忘记的。你还欠我们两张九环奥术卷轴还有两百万奥金呢!”仁爱之剑哈哈大笑。
还是风吟秋看不下去,在旁边开解说:“他在开玩笑,阿德勒阁下你不用介意。”
“啊,好吧,我知道他是在开玩笑,但是真的把我来见两位老朋友的心情给弄得糟糕透了。”阿德勒摇头叹了口气。转而看着旁边的张里,行了一个礼。“这位就是闻名奥罗由斯塔的尤利西斯小姐吧,有幸观看过你的戏剧,真是让人印象深刻,只是想不到你居然还是我两位老朋友的晚辈,这真是令人忍不住感叹世事和命运的奇妙啊。”
“好了,不要在小姑娘面前胡乱感慨什么命运之类的东西。你来这里做什么?是来还钱的吗?”仁爱之剑有些不客气地打断了他。
“能不能不提那个?难道您以为我会赖账吗?”阿德勒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回答:“我当然是作为因克雷的代表,来和你们使节团商议接下来的欢迎仪式的。”
“哦?你们终于正视和我们使节团之间的关系了吗?”
“这也是没办法。”阿德勒无奈地又摇摇头。“原本我和公爵的计划是要尽量低调以保证安全,但是被你们现在这样一闹,整个奥罗由斯塔都已经知道因克雷公爵来了,都知道因克雷向西方帝国求取了大量的物资,都知道因克雷想办法用不光彩的手段获取了这笔物资打算悄悄运走…….好吧,这是个很有效手段,罗伯特很恼火,但他也没办法,毕竟因克雷也要注意一下口碑和公众的影响。所以我就来和你们商议一个大家都能接受的方法。”
“那这样自然最好不过。”风吟秋点点头。看来张老头的办法虽然有些膈应人,却也还真是管用。
“此外还有一点呢,就是隆重邀请尤利西斯小姐去我们因克雷表演。尤利西斯小姐的歌舞制作的幻术水晶在因克雷也是大为流行呢,如果你真人前去那一定更会造成前所未有的轰动。而且我们因克雷也有不少西方族裔,想必他们一定会为你而自豪。”犹豫了一下,阿德勒又问。“那个…….我听说尤利西斯小姐认识大诗人维斯特,请问是不是?”
“为什么这样说?”张里不置可否。
“你演唱的戏剧都是出自维斯特之手,这并不是什么秘密。我们也在想办法联系这位大诗人,只不过他的保密工作做得非常好,所以我想请尤利西斯小姐告诉我们他的联系方式和真实身份,我们会以十二万分的诚意邀请他前去因克雷。”
张里点头:“我会转告他的,如果他有兴趣的话再说吧。”
“好吧,那么请原谅我的失礼。接下来的问题,我能不能单独请仁爱之剑和风参谋长一起聊一下?”
“那就请里姑娘自己先回去吧。”风吟秋给张里身上施用了一个增加空气阻力的低环奥术‘羽落术’,张里便对三人施了一礼,然后便以手挽住长裙从力场巨手上跳下,整个人如同一只凤仙花从高空缓缓落了下去。
这样,高空中就只剩下他们三人了,风吟秋环视了周围一圈,对阿德勒示意:“那我们也就在这里,也不用下去了,怎么样?”
“当然好。”阿德勒咳嗽一声,颇有些不大自然,他伸手在周围的空中虚点了几下,似乎是使用了防止侦查的奥术,才开口继续说:“我想两位应该是知道我要说什么吧。”
仁爱之剑嘿嘿一笑:“当然了,这样鬼鬼祟祟又不好意思就像偷看了女孩洗澡一样,那自然是说和那个兽人的血脉契约的事情有关的吧?”
“对,是这样。”阿德勒长长地舒一口气。这东西对他来说既是一副无法挣脱的镣铐,也是奇耻大辱,但偏偏他还就只能这样一直忍下去。“不知道你们两位知不知道,那个德鲁伊菲尔到哪里去了?”
风吟秋做了个无可奈何的表情:“之前看他和费尔南德斯家的人在一起,你自己难道没有去注意吗?”
“对,之前我在戏院中也看到了,只是后来那位茱莉亚费尔南德斯就带着他一起从奥罗由斯塔中消失,似乎带着他一起回到真红领中去了。这里不是我们因克雷的领地,而且因为前段时间明斯克阁下的事情,我们的情报网络大大受损,也不好随意去刺探费尔南德斯家的事,以免引起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