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呱呱。”
兰亭公寓的窗外,一只似乌鸦样的灰暗渡鸦煽动着翅膀呱唧出嘶哑刺耳鸣膜的嗓音。
渡鸦并没有飞走,它依然栖息在窗外,似乎在静静等待。
纟逢隙有裂口的木窗透过风,发出吱呀吱呀的报丧之钟,如同真正的报丧鸟怪。
渡鸦的圆溜溜的眼睛望向窗内,倒映窗户下艾伦走出伸肢懒腰的身影。
另外,还有一只奇奇怪怪的狗头。
是该上路了。
艾伦戴上毡帽,再回头望一眼尘杂的内室,关好门,转身离去。
“呱呱。”
随着主人的离开,‘永夜’展翅腾空,吸附光与热,化作无尽的阴影。
……
敦煌势力辐射的边缘。
崎岖不平的山林地带,淡薄的雾气寥寥缠绕,随风而逝下飘落在地面的枯叶和干裂的树根苔藓皮鳞。
呼!
一抹黑色的身影在有如梦幻般的灰衫林中不紧不慢地穿梭,好客的轻风掀起半边的兜帽,露出前额银白的流苏,有如黑夜般的双眼引人入漩。
刷!
就在艾伦身侧的不远处,白眼狼忽然停下四肢狂欢的跃跳劲。
它低着脑袋,嗅着地面,看向艾伦,抬起一只爪子指向脚下。
一行两日不到,甚在平安无事。
向这般,艾伦也算有段时日没有见过放纵跳脱的白眼狼露出这么严肃的一副狗头狼面了。
它呲着牙,鼻子涌起,竖起的耳朵,不安分的前爪刨着地上的腐土。
白眼狼异常正经的表情,让艾伦随之警惕地观察了一下四周,这里密林丛生,‘永夜’的飞行轨迹观察的视线受阻不小。
他默默地袖出无光之匕,全身的肌肉绷紧,感知肆溢而出观察着四周的风吹草动,第一时间做出战斗的准备。
这里是荒芜之地,已不在安逸如敦煌的寓所,烂漫懈怠。
放慢动作的艾伦,轻轻调整自我的呼吸,踮起脚尖,他的每一步行走在地面上,如果你仔细观察,就会很震惊地发现。
他的每一步的距离,之间的误差,都几乎经过了极为细致的测量,精准无误。
也就是说,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把握到了身体负荷的极限。可以想象无论你从任何一个角度进行攻击,都不可能贯穿难以企及的纟逢隙侵袭到他,至而瞬时之间就会遭受到狂风骤雨般的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