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口喷人吧!”这老人挥舞着自己手中的龙头拐杖,把地面再次敲得砰砰直响。
“你们就这么污蔑人,可有证据?”
“有。”苏妤不急不恼看着她,“如果您老还有功夫,可以去天牢看看,也可以查查牢房的登记人员,问问那里的牢头,是谁派人打晕了他们放出了囚徒。”
老王金凤皱着自己的眉头,看着他们上下一个鼻孔出气,真的是十几年没上朝,见见的别人都忘了她的手段。
“国主,你上位无人干扰,可是为何要断了金家子嗣,今天如果你不给我一个交代,老王我愿意撞死在这蟠龙柱上,以告慰我金家太庙的列祖列宗。”
看着这个人以死相逼,苏妤道:“别说我年岁小不敬老,有目共睹的事情大家看得明白,本国主自问一心为国,可是总有人用着见不得光的手段,最后把自己弄得在外见不得光,孤又能如何?”
苏妤这句话听得明白的就是自己作死,然后见不得人都在外流浪,可不是不管她自己的是吗?
金凤能够从小活到老,可不是平安顺遂长大的,一下子明白了他这句话。
“可国主也得想想,都是我大鸾的命脉之人,你这么做叫做残暴,谁会服你?”
这人说着又用龙头拐杖敲着地面。
苏妤不想在听,朝政大事只议论了一半,于是问,“如果您不去亲自调查一番,那么就请回府休息。”
“你居然赶我走?”她不可置信看着上边的国主,“你可知我是谁?”
“那你老人家当知道我现在是国主,而且是几次三番死里逃生的国主,之所以没丢下这个烂摊子,一走了之,孤看的还是黎民百姓,祸国殃民之人当政,能把杀人不眨眼的囚徒放出来,多少人因为他的一念之私和贪欲葬送了性命,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老王爷有指责的心,还是在根上抓,别树根都烂了怨人推,毕竟这树倒也伤人。”
金凤被气的心里不畅快,停止指责两个字怨怼的看着她,“可事实是国主当政之后,皇家贵族又有谁安稳?”
“问题是本国主也没安稳着,找谁去?”苏妤本想对她尊老爱幼,但是对方打着不讲理的牌,那就别怪她牙尖嘴利。
“本国主从来都是事讲在先理排在后,都说天下事莫过于一个理,可本国主伏小坐低也好,勤政爱民也好,他们忽视着孤的存在,蹂躏着孤的尊严,甚至千方百计的夺取孤之命,试问与虎谋谋皮上了不成?难道孤一个大活人就要任人宰割?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你这么说是承认她们都死在你的手里?”金凤只抓住了这一点问题。
“老王要是不明白孤给你絮叨絮叨,先从代国主说起。
她只是暂时被关押起来,可金玉妍之父想利用她的死来拉本国主下位,于是毒杀了这个人。”
“你胡说,她们姐妹一直感情很好。”金凤果真是倚老卖老,张口就说一国之主胡说八道,而且事情她听的也不太清楚。
朱修不由得眉头紧皱,论交情两人之间可是有缘分,他张口,“老王爷,如果你想听国主说完,那么请你不要打断她,有什么话听完再问。”
这不说是做人一个基础的礼貌,最起码你面对的人不是你随意攻击的,哪怕你贵为最尊贵的老王爷。
金凤看了他一眼,最终确认是朱修,用手指着他说道:“你晚节不保,居然出来辅佐她,一个黄口白牙的丫头,无非仗着自己那点出身,她有什么能耐?”
“德行所致。”朱修简单的一句话,“可还听,国主与臣等还要商议国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