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起早就没饭吃,愿意饿死老天爷都管不着。”
听着这么蛮横且阴阳怪气的不讲理的话,凤阁老道:“老王与此话不对,正所谓水能载舟,也能覆舟,怎么能是没饭吃这么简单。”
朱修也道:“这是不问国政的王爷,什么都能说得出口。”
穆王匆匆而回没有看到朱修,但是晓得这个人的威望,天下的学子谁不仰慕他,所以避免了对面的冲突,说,“上面的了解国政吗?”
这是多么的轻蔑。
“国政为治国之要,”苏妤刚说了这么一嘴,老晋王就说,“知道你做的,无非是禾苗倒塌你让人重栽,遇到洪流你就把河西那里的老百姓迁移到河东去,这样的一种做法,如同河东短了粮食,你在各处的转移,遇到了饥荒也是这样做的,你觉得有作为吗?”
“这只是一个方法,不是长远之计。”苏妤看着他,眼神里迸射着不容置疑的光,那是刚刚被打断的不悦。
“你还有长远之计,恐怕仪仗的就是这些人。”他的眼神环顾着朝臣,分明说上面的人没有什么治国之道。
也是看着是一个粉嫩的女子,伶俐有余,凌厉不足,所以他们才敢屡屡打乱她的话。
“都是眼盲心瞎为老者,可是看着我殿中的人也不是如此,却原来是个别人如此。”苏妤按捺不住情绪,屡屡的被打断她的话,也不必问你们来何事。
被指桑骂槐了,几个老王爷顿时不悦,“难道我们说错了吗?你…”
一个女子还没有说完,上位者用玲珑的眸光做了一个上行下效的表情,直接接了他的话。
“你应该听孤说完,这是你该有的礼貌。”
“一个只懂得行商的女人,不小的商背后的危害,你们还以他为荣,要不要我们一一列举,还要妄谈国政,可笑。”
“可笑的是你吧!”苏妤寸步不让,“孤让百姓行商,在不违背农时的情况下,就会有吃不完的粮食。孤让百姓造船捕鱼,可也已经防止着数罟不入洿池,没有影响生长与繁殖。孤在高山之间建立商院,选择草木是在凋零之时,并非春季,而是生长过后的秋冬进行。”
苏妤这番话说完,没有任何的纰漏之处。但是鸡蛋里挑骨头的人不放弃。
“大鸾虽然是女权国家,可是不纵容女子,该有的礼仪廉耻她们该有。”
苏妤一听这话有些糊涂,“你说的这是什么?”
“是那些因为动乱失去贞洁的女子,听闻国主不允许她们去死,你这是何道理?”
苏妤没想到不健康的思想荼毒的这么深,居然为了这件事情找茬。
“我的确不允许她们死,因为错的不是她们,她们没有水性杨花勾三搭四败坏女性的德行,仅仅因为别人犯的错误就让她们拿出生命的代价,你们这又是何道理?”
晋王道:“低贱肮脏不可活。”
“此话差矣!”苏妤反驳,“美与丑,高尚与低贱,并不是因为事情而是因为做人。都不懂得做人的道理,这样的人才是低贱。至于肮脏吗?各人思想了,圣洁的白莲花,枯萎之后留下了暗黄的影子,这都说谁之过?还不是你看不到他的好,只念着他的枯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