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太女颠簸,还怀着几个月大的孩子,一路之上被人追杀,有人亲眼看到她见血了。”
苏妤一直听着她说的事情,可是听着听着泪眼朦胧。
下边的臣子不怎么理解,心说好多事情都比质疑来的艰难,怎么一句莫须有的质疑就哭了。
金凤以为她害怕了,“你是生过孩子的人,应该知道见血了孩子保不住了,所以你就是个冒牌货,用不着在顶上又哭又闹,这里不是你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地方。”
可苏妤泪水就是流了下来。如同幽静的溪流淌过脸颊,底落下清澈明净的泪水。
“国主。”凤阁老提醒了她一句,别被流言蜚语重伤。
苏妤这才擦了一下泪水。
“老王爷,”她脆生生的叫了一句,“我哭不是因为我心虚,而是体谅着太女有水瑶不容易,因为我的一对双生子也是在这种情况下生出来的,一路上的颠簸,一路上的追杀,哪怕到了要生孩子的时候,我都没能躲避别人的暗算。可是苍天没有辜负,孩子到底是顺利的长大,就如同坐在这里的我,是对母亲最好的安慰。”
她的这句话说完,所有的人才明白,身为人母的人体会到了母亲的不易。
而她们也真的是母女,因为是母女有着相同的遭遇,所以怀着孕逃跑,不见得生不下孩子,她就是最好的佐证。
“当年母亲从大鸾逃往云国避难,而我是从云国来到大鸾,寻找着她的人生踪迹,竟然莫名的吻合在孕育的路上。”苏妤一字一句的说,所有人认为她有感而发,可是她直接站了起来,“我从来不认为谁欠了我们母女的,我认为这是人生的命,可是如今几位王爷一说,我算懂了,原来我们命运背后有几只肮脏的手在推动,本来不想查这件事情,可是如今不能为母报仇,孤又何必坐在这个位置?”
苏妤说着眼神扫过他们,“不管是谁参加了当年的追杀,孤都让他血债血偿。”
好么,几个来维护各自权益的王爷一听,不由得暗瞪着金凤。什么不好提提这个,这下子触犯了人家的逆鳞,没争取到自己的权益,反而是引来了更大的祸事。
“我的封地还有事情,国主要查的事情与本王又无关,所以这里和国主告辞。”
转起来的是东王,他这个人天生胆子小,乖乖的在封地呆了这么多年,要不是金凤说上面的人好拿捏,他才不会跑过来一趟。
“我那孙子马上要娶妻,本王也得回去观礼。”
“你们一说我想起来了,我是马上要见到重孙的人,回去看重孙等不得。”
一个个找了乌七八糟的理由,说白了不想再多管。
认为在对方冷俏的面容上,已经看到了杀机,更看到了朝臣们的臣服,已经不是他们靠身份能拿捏得住的。
“几位这么着急走,既然来了本国主还没招呼过呢,孤看还是住下几天的好。”
苏妤不知道怎么想的,她不放人。
金凤倒是无所谓,因为本身就在这里住,可是这些人却都是他请来的,回不去意味着什么?
“小水瑶,就算你是真的你能拿出多少证据,我们不追究了你还上脸?”
多年的王爷有余威,立马不悦的说道。
“本来今天是要议论国政的,可是几位打乱到现在,真的一点责任不负吗?”苏妤言之凿凿,“而且当下也有事情,正好一并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