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讼师正在朗读着这人的罪恶,只是讼师朗读得很慢,也越发加深了百姓对他的恼恨,有骂的有丢东西的,甚至东西不停的招呼着,没一会儿就呼了这人一脸。
苏妤在人群中听着叫骂声,眼睛也不多看的往前走着,只是时不时的用耳朵听着,听着哪里的骂声小,看着哪里的人动作少。
这个判定也是因为台上的罪犯。一场瘟疫祸害了多少人,祸害了多少家庭。如果说不恨他,除非是没心没肺,可世上哪有那没心没肺的人。
那么只有一种人不痛恨返怜惜,那便是他的同伙了。
小小判定再加上有颜色的区别,只要是有别于百姓的地方,她都会留下倩丽的身影。
而随着她身影移动开的时候,有类似百姓的人逐渐靠近,不惊不扰循序渐进。
如此这般一直等到了将近午时,在萧景挥会说斩的时候,苏妤曾经走过的地方有人窜动。
但是这些窜动不是上台劫人,而是无比快速的抓住跟前的百姓,直接形成了要挟。
这样的一个举动似乎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尤其是刚刚上任的知府大人,总觉得这件事情有些不对头。如今看着无辜百姓似乎受制于那些凶恶之徒,额头上也不由得冒了汗,一个劲的看着萧景要如何处理。
萧景虽然神色不动的看着,可是没有任何的行动,好在百姓看到危险开始四散,但是认为退到了安全地带都在观望着。
“督查大人,没想到吧?我们不劫人,而是跟你做个交换,怎么样啊?”
一个丈八尺高的男子,卧蚕眉,铜铃眼,此时一脸嘲讽的对着萧景,显然是计谋得逞的狞笑。
萧景温润如玉的脸上好像是失了光泽,黑白分明的眼眸也泛着一丝冷光,但却是一种无可奈何的冷光。
“督察大人,放不放人?”那人颇为得意的问道。
几个被抓的百姓早已吓白了脸,似乎是不敢大声的乞求,只是一个个发着得瑟,惶恐的样子一目了然。
萧景看着却没有同情,依旧是脸上挂着冰霜,话语也仿佛在牙缝里蹦出。
“卑鄙的小人!”
底下的人一听这话一笑,“大人,都说不管黑猫白猫,抓住耗子是好猫。那么抓不住耗子就别说别的,正所谓成者为王败者寇,萧大人还是放人吧!”
被押着要斩首的人一听有人营救,早已经乐开了花,挣扎着要站起来的时候被刀斧手摁住。
知府看着早已惊慌失措的百姓,眼神中都是不忍,但也保持着镇定的道:“大人,百姓就在他们手里!”
这话倒不用提醒,毕竟谁都看得见。只是这人隐晦的在说,大人你的营救。
萧景搓了搓手上的玉扳指,然后一指劫持着,“把人全给我放了,你们的人可以带走!”
卧蚕眉得家伙一听哈哈冷笑,“大人当我们傻吗?全放了我们生路在哪?”
“那你们要怎样?”钱知府担忧的问。
“一个换一个。剩下的保证我们出了城,然后再放!”
“不行,万一你们把人杀了呢?”钱知府更注重性命攸关。